是极肃,虽说妍丽无双,但裹在马蹄飞扬的滚滚泥沙里也实在叫人看不清楚。
几日后二人归谷,飞身便往院中饮竹居去。
一名灰头土脸、头发散乱不堪,衣服颜色依稀还能辩出是紫色的痴傻丫头呆坐在端木孑仙寝居前。
两人同时见得,心口一噎,叶绿叶愣了半晌,怒斥道:“你这像什么样子?!”
言罢也不待她应声,急急推开门进了房间,蓝苏婉睨她一眼,小叹口气,忙跟着进了门。
居内屏风后,反倒是“尚不明事”的稚弱少年在照看榻上女子。一面用热水给女子暖手,一面将火盆里的炭块拨高。
两人一进来,他便仿似松了一口气,有些蹒步地让开来,退到一侧忧道:“大师姐、二师姐,师父已昏睡五日了……”
蓝苏婉坐到榻边,眼睛瞥过了他微有不便的左腿,而后立时伸手给榻上的人把脉。
半晌,她凛眉道:“大师姐,师父此次深寒入腑,五脏俱损,即便有水迢迢之力护体,也已元气大伤。”
叶绿叶面色一凛,眸色瞬间沉下来,冷眼望过云萧,声寒若冰:“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闻声低头:“我误入群山遇狼群袭击,师父不得已……赶去救了我。”
竟于这冰天雪地里入了群山?!
蓝苏婉心下大忧,叶绿叶面色青白难抑,已然气得说不出话来:“那死丫头,阿紫当时在哪?!”
“呜哇——”全身蓬乱脏污的小丫头瞬间扑进门来,一把抱住叶绿叶的腿,从怀里硬拖出一只已然同她一样脏污不堪的小毛团来:“对不起!阿紫错了……阿紫不该为了追这只小雪貂跑进深山里……不然小云子不会为了找我进群山……师父不会为了救小云子强撑着入山……呜呜呜……都是阿紫的错……都是雪貂的错……”
那五日来已然在她手里被蹂躏地生不如死的小雪貂凄愤仰天:都是它的错?!还有没有天理了!!
蓝苏婉极深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阿紫你先下去梳洗吧,这幅模样,实在不是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那师父怎么办??”紫衣丫头不安地望向榻上。
“现下知道顾虑师父了么?!”叶绿叶寒声一句一把将她揪起,眼也不眨地甩手丢出了房间。“师父这边有我和小蓝在,你不必操心了!”
“呜哇——对不起……大师姐……你不要生气……”被甩出屋外的人狼嚎不断。
叶绿叶胸口起伏一瞬,回身啪地一声合上了房门。
“有什么办法可以助师父及早醒来?”叶绿叶肃面问蓝苏婉。
蓝衣少女惭愧道:“师父的点水针法我至今未能学会,其它的法子于师父弊大于利,恐怕只能等师父自己调元转醒。”
叶绿叶面色更白,不由得急郁深忧:“已经五日了……若再过两日不醒……”
蓝苏婉心知,眉也紧紧蹙了,她忧怀道:“可现下……除了等,已然没有其它办法……”
一侧少年不明,秀逸精致的眉微拧,看向她们问:“再过两日不醒会如何?”
蓝苏婉无力道:“师父的水迢迢修行绝不可连断超过七日,否则一身水迢迢之力紊乱倾覆,重者可能一夜之间年长身老或其他异况,轻者修为也需得倒退回上一层,若不慎又断七日,则还要再退一层,而且……”
云萧不由震了,续问道:“而且?”
叶绿叶面如寒冰,极冷道:“自当年于毒堡一役中中毒以来,师父内元虽强却体虚气弱,不得不以轮椅代步,直至今日她归元调息五年,本有望再过一年便可恢复如常人……今日此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