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半点痕迹。只是,此时他却远非面上一般,周身气血运转迟滞,显被凝实寒雾侵体。
“剑法确是独到,可惜你功力浅薄,实难发挥个中精妙。”柳玉林入门之时,暮霜早已废脉多年,他也只闻奇招。如今梁安使来,只当暮霜剑诣妙绝,全没想到剑法已于其手改良。
“小弟也知修为粗浅,不劳师兄挂心。不过,比试未完,‘寒霜凌雨’第三剑,还请师兄指教!”梁安沉心静气,不愿与他多言。双手共持剑柄,面色沉重,气势节节攀升,竟将偌大仙台云霜全数吸扯一空。数息,尺丈冰霜结聚而成竟是吞天形象。
梁安气带剑走,寒冰吞天猛向柳玉林额上劈落,冰刃犹在尺外,气劲已是割面生疼。
稍得一缓,柳玉林强将体内寒气逼出,可现时又遇临刀之危。如此冰刃直让他心底透凉,那股强势剑意,迫得他功力狂催至极。
“喀!”一道青芒破空,肉眼难觅,寒冰吞天砰然碎裂。
柳玉林楞然,亟电还绕指间,欲吐将抬。适才那道剑气,他似有所觉,但一瞬即逝,仿如错感。再观梁安,满脸疑惑不明,对方还未出手,冰刃为何而破?
应子清瞧得二人比试正自入神,忽然一只温润玉掌按在肩头,亦在此时,冰刃破碎。便回身望去,只见沐水眉梢微蹙,连忙俏笑一声,唤道:“师叔。”
“掌门要事相咐,子清、玉林速去,不得耽误!”沐水轻嗯,旋即语带不悦道。
听闻掌门召唤,柳玉林只得急瞥梁安一眼,与应子清匆匆而去。
待二人离开,沐水怒言:“两年悟剑,便是为了一朝斗狠?”
梁安低首不敢对望,自识沐水以来,从为见过这般冷面。
“为何与他比剑?你可知他是掌门亲徒,有门中弟子第一之称。方才若非我将寒剑破除,纵是你能伤他,也难保自身不失。”
“因他辱我在先,非是弟子莽撞。”
“凡事当忍则忍,待到力足之时,一并讨回又何妨。可若是受伤,你师与我俱是不想,你可知否?”沐水凛言细语,听得梁安心中和暖:“弟子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