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要靠着叔叔婶婶帮衬。”
其实,苏玉竹心中很知道乔氏并不在乎将齐婆子一家人的身契给了她,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苏衷和乔氏忌惮她,厌恶她,却到底还是小看了她。
所以他们笃定,就算齐婆子的身契给了苏玉竹,齐婆子一家人还是在京城地面上,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所以乔氏给的痛快,苏玉竹接的也痛快。
因着苏玉竹还在庄子上住着,东西也只能继续放在苏府的库房里,苏玉竹只是拿了母亲留在据海关的妆奁,并父亲留下的兵书。
如今事定,曹氏便起身告辞了,苏玉竹也懒怠多坐,便也要起身离开,却被乔氏拦住了。
“竹娘,我还有事情要问问。”乔氏笑得温柔,一脸关心苏玉竹的样子,道,“你和那个上官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脸笑意,说出来的话却锋利如刀。
苏玉竹早就想到她会问这个事情,便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问道:“上官大人是侄女的救命恩人,也是巧儿姐姐的弟弟,婶娘问这个做什么?”
乔氏仔细打量了一番苏玉竹,半天,才叹了口气,正色道:“虽说如此,竹娘也要知道避嫌,要知道这言语杀人的事情,也是难的。”
苏玉竹听说,像是突然明白了乔氏的意思一样,立刻瞪大了眼睛,眼眶就红了,就要哭出来了:“婶娘,可是什么人在婶娘面前胡说了?”
乔氏让她坐在身边,柔声道:“你如今身有重孝,却和那上官大人连续见了几次面,人怎么能不说?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不管什么事情,你和婶娘说,婶娘都会给你做主。”
苏玉竹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呆坐在那儿,不多久就落下了泪,捂着脸哭着道:“当然要婶娘给我做主,我这段时间一直只在庄子上住着,哪里就见上官大人了?不过是上官大人来寻姐姐的时候,说过两句话。再就是前几天,上官大人要带姐姐去般若寺,我想着要给父母祈福,这才去的,怎个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巧儿在后面听着,虽然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上官子湛,但顺着苏玉竹的话说总没错,就连忙道:“夫人,就是妹妹说的样子,我和我那弟弟彼此放心不下,所以他才会常来看我的。”
苏玉竹虽然哭着,可是话说得却明白,乔氏慈爱地听她说完,这才以帕子将她的泪水拭掉,笑道:“好了,我那儿能不信你呢?有人来问我,我也是这般说的,上官大人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的姐姐又陪着你,可不是那些小人想的。”
话虽然如此说,乔氏心中却很是不以为意。
说是看自己的姐姐,但是到底看了谁,谁又能知道呢?
乔氏心中早有算计,但是此刻做出来的样子却非常慈爱,只是抱着她,细声安慰。
苏玉竹又哭了一阵子,这才糯糯地说了一句:“是,多谢婶娘给我做主。如今时候不早了,侄女先回去了,我哭过,就先不见三妹妹了,免得她忧心,婶娘帮我给三妹妹说一声吧。”
乔氏笑道:“好,路上小心。”
说罢,乔氏便起身,送着苏玉竹离开了屋子。
一直看着苏玉竹的身影转过假山,乔氏的笑容才渐渐地冷了下来。
这个丫头,果然是个祸患,总要有个办法,早日除掉才好。
不过,一切等到中秋之后,就分明了。
到时候,她和苏衷便是首功,而那些碍着他们的人,也一个都活不了。
这侯爵,这侯府,这里的一草一木,将来,都只能是她和苏衷的。
想到这个,心思沉重的乔氏,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笑意,转身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