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完手术之后,护士已经将他清洗了一遍,换上宽松的病号服,不像刚到这里的时候一身的鲜血那么吓人,不过夏云额头与脸上,都有一些小伤痕,那是被子弹擦过头皮,还有碎玻璃刮在脸上留下的。
“佩兰,晴晴!”
看到蒋佩兰与柳梦晴两人推门进来,夏云从天花板收回视线,坐直了身子靠在床头,对着两个女孩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
“中枪的感觉怎么样?”
在夏云面前,蒋佩兰也不似刚刚在门口时的软弱,依然用带着三分揶揄的语气,调侃了一句。
柳梦晴拿了个枕头塞在了夏云的后背,让他靠的舒服一点,自己则是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床头,看着夏云没有说话。
“不怎么样,或者说,也就这样!”
夏云洒脱一笑,“怎么说你家男人以前也是混黑社会的,打架挨刀子那是家常便饭,要说以前对枪可能还有几分恐惧,现在真的中了枪,反而觉得也就这样了,跟挨刀子没什么区别,就是子弹速度快了一点,比较难躲了一点罢了!”
“我现在跟老三那时候说的是一样的感觉,这次回去之后,又有得吹牛逼了,俺也是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男人了,资历又老了一点!”
见夏云轻描淡写的将刚刚的凶险说成吹牛的资本,蒋佩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暖洋洋的,知道夏云这么淡化事情,是不想让自己心里难受。
“好了,既然没事了,那就好好的睡一觉吧,别在那里吹牛了,有什么事情,等你醒了再说!”
柳梦晴也轻轻的抓着夏云的左手,“你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中了一枪,先休息吧!”
夏云想说自己不想睡,不过看着蒋佩兰与柳梦晴坚持的眼神,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咕哝一声,闭上了眼睛。
“病人果然是最没有人权的!”
……
夏云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天又亮了,周边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怀里软玉温香,柳梦晴穿着一身睡衣,枕着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蜷在自己的怀里,睡的正香,轻轻的打着呼噜。
想起当初初见的时候,柳大小姐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到流口水的情形,夏云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后背中枪的地方传来阵阵的刺痛,不过对于经常打架受伤的夏云来说,这点疼痛在无视的范围之内,小心翼翼的避开柳梦晴靠坐了起来,抬了抬胳膊,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没发现有什么影响行动的地方,看来真的没有伤到筋骨。
夏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周围。
之前动完手术,他便被送到了这个房间,不过那个时候精神很差,自然没心情观察。
这是个非常巨大的房间,天花板离地能有六七米高,面积估计也在五六十平米以上,房间里就放了一张大床,显得非常宽阔,在床的右手几米处,一张垂直落下的落地玻璃,窗帘打开着,将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屋子外面,是一大块草地,稍远处还有一个小湖泊,中间亭台楼阁,石头小径,林木林立,颇有越宁那边的园林风格,想来应该是蒋佩兰的手笔吧。
让夏云眼前一亮的是,不知道时候,外面已经下过雪了,整个园林里都铺着一层厚厚的雪,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草地上,夏永舫跟安妮两人正在堆雪人,身后不远处,黑人女保镖夏洛坐在亭子里的围栏上,默默的看着玩的正开心的一大一小。
听着隐隐传来的安妮的清脆笑声,夏云有些出神,他倒是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遇事心狠手辣的舫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