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尴尬之后,是阮大律师憋不住的爆笑,唰地招来好几道探究的目光。
秦孺陌回过神,恶狠狠地甩他两记眼刀。
要不是周围有人,这个人前装逼人后逗比的家伙绝必会抱肚子滚地上。而被“戳刀”的这位捧着肚子,好似正考虑怎么优雅地打个滚。
秦孺陌有股被调戏了的不爽感,尤其调戏他的人还瞪着一双清亮大眼,表情极其无辜,还带着明显的期待。
她,居然还正而八经地等着回复?
秦孺陌不由按额。为了不耽搁正事,只能先放弃和小丫头对瞪,伸拳去收拾罪魁祸首。
“这就是你第一次带进我家的女伴?胃口真不错。”他憋着怒气,将阮君同揪到边上,寒声质问,“还有,这小鬼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喂喂,你只能说人家野心不小,但不能说她胃口有问题啊?!”阮君同终于笑罢,赶紧先将衣领从秦大少的铁爪里救出来。
“飞机上认识的,应该没啥问题,顶多对你有些花痴罢了。”
“随便认识的也敢带进来?”秦孺陌对好友阴恻恻地眯起眼缝,“看来你最近确实是闲得长毛,正好我有事可以给你松松筋骨!”
“别啊,我才从冷得要死的北欧回来好吧!没你这么讹诈劳动力的……”阮君同转头一瞄,惊呼着指向秋千架。
“诶诶,人呢?!”
秋千座上只剩一只空了的果汁杯。
女孩竟然在他们眼皮底下,没了踪影?!
“她人哪?”他冲围观群众问了一声。
参加这种派对的都是身价不菲的斯文人,个个只会耸肩摇头笑而不答。
“那就别管了,先跟我去办正事。”
秦孺陌也疑惑,毕竟两人凑旁边嘀咕还不到一分钟。
不过他自信以秦宅的安保水平,谁在这里都出不了事,当然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秦氏国际是君伦最大的客户,而第一时间满足客户需求是做生意的重要宗旨。
阮君同再三权衡,也只能先跟着秦BOSS走。
云朵朵从秋千架后的花丛里钻出来,扒拉掉勾上头发的枯叶,神闲气定地跟在匆匆而行的俩大男人身后。
忽近忽远,颇有经验。
她从酒水桌上取过一杯低度酒,闲逛似地穿过庭院,挤过人群步进秦宅主楼,转过两圈雕栏玉砌的旋式楼梯。
再往上,就是“宾客止步”的主人起居层,楼梯口设有显而易见的监控。
云朵朵撩起蓬松的裙摆,坐倒在铺着厚软地毯的楼梯上,冷眼俯看这幢奢华庄重的惊世豪宅。今天之前,她从未曾想过自己可以坐在这样奢靡的地方喝酒。
手指头伸进内裤松紧带里,拽出一支轻薄的商务手机。
可能正因为太薄,其主人恐怕到现在都没发觉它的“不见”。
手机震个不停,看来阮律师业务繁忙。
惦了惦机子,云朵朵一口蒙完酒,又轻快地步下楼梯,返回花团锦簇人来人往的秦家花园,随手拦下一位巡场的安保人员。
“请问,安森先生在哪里?”
五分钟后,秦宅的安保队长陪着阮律师的小女伴,无比自然地走上了主楼二层。
两人穿过走廓,止步在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前。
“少爷的书房就在这里了,需要我帮您敲门吗?”安森虽是这么说,神色却有些犹豫,“要不让我先请示一下。少爷不喜欢谈事被打扰,尤其阮律师在的时候。”
他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