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拨得手机少了一格电,她放弃转而拨打家人屋的电话。
换算时差,大孩子们应该去了学校,家里只有小杰德和八宝在。
“朵朵?!是你吗,朵朵?”那头软糯的童音让云朵朵直接泪崩。
“八宝,你们还好吗?大家都好吗?”她连忙钻进被子,抱着手机哭哭笑笑地聊了很久,直到手机欠费的系统短信一条接一条发过来。
挂断电话,她又觉世界美好得像块堆着棉花糖和奶油的蛋糕,任何膈应的烦恼和困难都已无足轻重。
何况,八宝很大人样地告诉了她:“小朵你别担心,德德帮我们给银行交过好大一笔钱,我们的家不会再被收走。大家现在都很好,你自己在外面也要保重哦!”
她不知道霍杰德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事,他甚至都没在她面前提起过。
霍杰德从来就是这样奇怪。但云朵朵就是觉得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德德”。
就算这会儿还是打不通他的电话,她也已心满意足。
霍杰德从少年时就很烦她随地捡人的毛病,却从来不曾抱怨过什么,只是默默地帮她解决因这“毛病”引出来的各种麻烦。
大概是因为,当初的他也是她捡回去的吧?
怀着满心满肺的快乐,云朵朵捏住手机蜷成一团,缩在被子下咪咪笑着睡去。
她觉得今晚唯一能做的噩梦就是被小安掐脖子讨可怕的越洋电话费,大不了再被敲诈去两只“毛绒绒”。
然而,最真实的噩梦是半夜三更,发现有只男人的手搁在自己胸前的两坨苦逼小肉包上,正试图揉大它们,搓啊摸啊地不停……
虽然睡眼惺松,她还是毫不迟疑地冲这只手猛咬下去,然后用力踹出一脚。
“……反应不错,看起来不用担心你撞成傻子了。”
秦孺陌抚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赞了一句。
“……”
云朵朵连忙坐起身来,她发现房门还算有节操地被阖上了,看不见门外的“手机狂魔”真是好欣慰。
床头柜上有一大杯凝着水滴的冰冻葡萄汁。
“小安来过?”她有点崩溃了,但愿那逗逼有敲门进来。
“不知道啊……”
秦孺陌打个哈欠翻身上床,毫不羞愧地把疑似儿童用的单人病床给满满地占去大半。
云朵朵捧住脑袋,恶瞪这尊抬手又想往她胸上摸的“肉山大魔王”,羞耻地想往墙上撞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