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虞再次叹了口气,把手伸过去:“找个房间都有浴室,你先去洗澡,我让人去给你买衣服,先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
安衡再次斜了他一眼,自己拍了拍手就要腾然一跃而起,但恰在此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出来:“这是怎么了?”
无论是封景虞还是安衡都是浑身一僵,前者头疼的摁了摁眉心,后者撑着身体跳起来的动作僵在半空中彻底卡住,然后手臂一软噗通的重新掉在地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距离有些远,加上那里围拢着不少人,从她这里看过去根本看不到趴在地上的安衡。看了眼围成一圈的保镖再看了看电梯门口处的保安队,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封景虞身上,上前几步:“出什么事……”了!
最后那个了字瞬息间卡在喉中,她难以遏制的睁大了眼,看向地上那个倒霉催的小混蛋,咬着牙齿怒道:“安!衡!”
安衡眼皮一跳,连忙跳起来慌忙解释:“姐,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
“误会你趴在地上,还是误会你这幅简直泥里面滚了一年的蠢样子?”
安衡:“……”这句话太犀利,直接戳中了他少年爱酷炫爱帅气脆弱心脏,他张了张嘴巴,最后虚弱的蠕动着嘴巴解释:“……姐,我说我是摔进了泥坑里面你信吗?”
“呵呵!”安朵回以两个极其富有引申含义的词语,扫过那边的保镖还有站在那里的封景虞,青黑着一张脸:“我能问问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安衡浑身一抖,有些惊恐的看向封景虞。他姐最烦他打架斗殴,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会弄死他。还有还有,他和封景虞关系这么不好,他要是出卖了他怎么办?
“怎么了?”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萧家几人看着满身泥泞狼狈站在场中的安衡,惊讶的喊道:“小衡?”旋即反应过来快步上前一步:“你怎么在这儿,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搞的?”
安衡嘴唇又动了动,张了张口讨好的看向安朵,谄媚的回答:“我亲爱的姐姐受伤了,当然得过来看他啊。”
“呵呵。”安朵斜了他一眼,上前几步,看着眼前简直脏得无法形容的弟弟,心头犹如一百万只草泥马奔腾呼啸的跑过去,留下被践踏一地的泥泞。
眼皮狠狠一跳,戳了下他摸着油彩的脸,瞬间皱眉:“你穿这身衣服是搞什么鬼!”
安衡:“……”他着急来看安朵,一时间忘记了他姐还不知道他最近在某个部队历练的事情,但他想了想张口就来:“……二舅母最近帮我联系了一个青少年训练营,但那边是封闭性训练,这个……这个衣服是野战穿的。”
萧远漠轻咳一声上前一步,看了安衡一眼表示:“这件事上次二婶在家里说过,只不过你当时在外面拍戏,怕打扰了你就没说。”帮安衡圆了这个谎。
“是啊。”萧远沨也跟着上前一步,暗暗瞪了眼搞出这种事情的安衡:“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安衡愿意走那条路后,我妈是恨不得把所有能找到用到的资源都贴到他身上,这个训练营很不错,当时时间紧迫就先把人塞进去了。”
“咦?”萧玥惊讶的眨巴了一下眼,茫然的正想张嘴就被萧远漠一个刀眼横了过去,顿时瞬间闭上了嘴。她表示很奇怪,因为她和安朵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厢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倒霉催弟弟身上的安朵也没注意身后的那些事,闻言并不奇怪的点了点头。
自从安衡决定从军方后,二舅母满腔的热血都扑到了他身上,简直比对自己儿子还上心好多倍,帮他联系这种训练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
安朵伸出两根细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他脏兮兮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