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河猎场在远离京城三百多里之外的细河,风光壮美,气候凉爽,出产富饶。清澈的河水缓缓流过碧绿的草场,蓝天白云,野花摇曳,让见惯了大山和高墙的又又渐渐恢复了生气。
他经常拉着钟唯唯的手,穿过比他还要高的野草,好奇地到处张望,再捡回很多的石头,沉甸甸的装满了钟唯唯手里的提篮。
钟唯唯不厌其烦的帮他拎回去,把这些石头装满了一个大木箱子。她经常做的事情就是陪着又又一起洗石头,把那些他们觉得好看的石头挑出来,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洗,又又安静地坐在一旁,靠在她身上,看她做事情。
小棠忙里忙外,给他们递水和吃食,不时说又又几句:“殿下不要再捡了,装不下啦!”
又又只是抿着嘴笑,再从洗好的石头里挑一块漂亮的,递给小棠:“送给你。”
小棠认命地闭上了嘴,把玩着那块小小的石头,低声说:“还挺好看的。”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重华,想要过去行礼,重华却转身走了。
自从经过上次的册封风波之后,重华和钟唯唯之间就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经常来挑衅折腾她,钟唯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故意招惹他。
重华还经常来看钟唯唯和又又,通常却只是在和又又说话,对着钟唯唯的时候,就只是公事公办地问又又的起居日常,再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和困难。
钟唯唯也是公事公办、毕恭毕敬地回答:“谢陛下关心,微臣一切都很好。”
重华点点头,再无话可说,枯坐片刻,再找个借口离开。钟唯唯每次都会尽职尽责地带着又又,一直送他出去。
她们住的帐篷,其实离重华的大帐只有几步之遥,却像是隔了一座大山那么远。
小棠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跑过去捅捅钟唯唯的胳膊,小声说:“陛下刚才来过了。”
“哦。”钟唯唯没有抬头。
“他就站在那边。”
“哦。”
“一直看着您啊。”
“哦。”
“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哦。”
“穿着铠甲呢,好像是要去围猎。”
“哦。”
“哦什么啊?”小棠不高兴了,抱住钟唯唯的胳膊晃啊晃:“我想吃您做的烤麻雀和蜜炙野兔。您答应过做给我吃的!说话不能不算数!不然以后不听你的了!”
钟唯唯皱起眉头:“这几天你吃得还少?嘴角都起泡了,好么?”
秋狩最不缺的就是野味,这些天里,各式各样新鲜美味的野味源源不断地被送过来,小棠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脸都胖一圈了,还找什么话说?
小棠给又又使眼色,耍赖:“那都不是您做的,我要吃,我要吃……”钟唯唯这些天沉默寡言的,她不喜欢,她要那个活蹦乱跳的钟唯唯回来,那最好就是让钟唯唯和陛下和好咯。
又又拉住钟唯唯,一脸的内疚和不安,小声说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有我,唯姨就不会和爹爹生气了。”说着眼里就蓄满了泪水。
钟唯唯烦躁地揉揉他细软的头发:“和你没有关系。”她要也只会恨重华好吧。
又又却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哭了起来:“我想去看爹爹抓野兔……”
钟唯唯无奈,把刷子扔进盆子里:“小棠去问问走了没有,来,我给你换衣服。”
给又又换好了便于行走奔跑的衣服,小棠也回来了:“还没走呢,陛下听说咱们要去,很高兴呢,立刻就让人给咱们准备马了,您的坐骑是那匹胭脂母马,就是往常你在宫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