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蓉放柔了语气，“霜儿从来都没有让奶奶失望过，奶奶相信你这一次也能顺利完成任务。”
“不……”虞霜连连摇头，“我不能杀他们。”
和云昊认识了那么多年，组织里她唯一看得起的男人就是云昊，这些年来云昊对她也是照顾有加。
而云晓葵，那毕竟是庄璟庭爱的女人。
如果她杀了云晓葵，庄璟庭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他会恨死她的！
至于阳阳和钟离芳华，一个是小孩，一个是植物人……
她发过誓不能再杀人。
虞秋蓉冷冷地勾了下唇，语气诱惑地说道：“没有了云晓葵，庄璟庭的心就无处安放，这样你才有机会让他爱上你。”
“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们？”虞霜追问道：“为什么？！”
虞秋蓉脸色沉了沉，如实说道：“钟离芳华是你爷爷的私生女。”
虞霜惊诧地瞪大眼睛，“爷……爷爷的私生女？”
“是的。”虞秋蓉用力咬了下牙，冷声道，“这是我虞秋蓉一生最大的耻辱！我绝不能容忍他的血脉流传在外！”
“可是奶奶，我们已经没有亲人了！既然云昊和云晓葵是我的表哥表姐，我更不能杀他们！我怎么能去杀我的亲人！”
此刻虞霜心的五味杂陈。
奶奶没有其他的儿女，她的爸妈在她很小时候就被仇家所杀。
所以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爷爷和奶奶这两个亲人了，她很羡慕那些有很多兄弟姐妹的人。
现在她终于发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亲人。
而奶奶却让她去杀了那些亲人？！
虞秋蓉换了一个坐姿，语气淡漠道：“霜儿，他们根本不是你的亲人。”
虞霜彻底懵了。
虞秋蓉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当年你爸爸受过伤，没有生育能力，你是我从孤儿院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奶奶很欣慰，这些年你没让我失望，的确配做我们虞家的女儿。”
仿佛一个天雷在虞霜的脑海中炸开。
她不是奶奶的亲孙女？！
她是孤儿？！
看着虞霜震惊不已的表情，虞秋蓉点了点头，“是真的，原本没想告诉你这些，可既然你现在一心想要离开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了。”
“奶奶……”虞霜瞪大的眼里泪水涌落而出。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奶奶总是对她那么严厉，在她只有几岁的时候，就狠心将她丢进了训练营里。
原来她不是奶奶的亲孙女啊。
“或许……做我们这行的，真的有报应吧，我现在断子绝孙了。”虞秋蓉那双精明的眼里终于浮现出了一丝忧伤。
“奶奶。”虞霜想要走上前，却再一次被枷锁困住，她焦急地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奶奶，只要你愿意，我依然是你的孙女。”
虞秋蓉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眼里的那抹脆弱一闪而过，又换做了满目的阴狠，“你体内终究没有我的血液，霜儿，如果你真的爱奶奶，就帮我杀了他们！我没有子孙，也绝对不能容忍那个背叛我的男人有子孙在外！”
看着虞秋蓉眼中的狠色，虞霜完全无法理解。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虞秋蓉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身伤痕的虞霜，“就当是报答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吧，只要杀了他们，我就还你自由自身，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会杀他们！”虞霜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不能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