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是传道州使,总领一州政务。
张恒这一代的比如秋生和文才。
外放出去也得是府郡一级的传道使者。
除非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然找点事做还不简单。
“三才者,天地人。”
“三光者,日月星。”
张恒隐去身形,一路往前走。
走到深处,见一专门培养道童的殿宇。
一眼看去,数千道童大声朗读,都是些七八岁的孩子。
“文才?”
张恒有些惊讶的看着观礼台。
入眼。
上面站着个背负双手中年道人。
他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不是文才还能是谁。
“是啊,文才今年也快五十岁了。”
张恒一脸感叹。
没有人会永远二十岁,只会有今年二十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
文才也像当年的九叔一样,喜欢背着双手,没事抽口旱烟了。
“有子少年纨绔,老来恰似其师。”
看着头发斑白,不苟言笑的文才。
张恒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任家镇上,双方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我是文才,他是秋生,你是谁呀?”
时光荏苒。
过的实在是太快了。
现在的文才。
恐怕已经不能像当年那样,没事就做个鬼脸了吧。
真的是:
大罗天上玉京山,旷朗无尘绝往还。
觉悟剎那生清静,迷情如隔万重关。
礼赞茅山历代祖师。
香火万丈光,传承永不绝。
走走停停。
张恒没有现身与文才打招呼。
天地有法,上界修士无诏不得下界。
张恒偷渡而来,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大胆,大胆...”
茅山道宫后山处的一栋偏院中。
已经年近七旬,有些驼背的徐真人挥舞着拂尘,向一名铜像一样壮硕的中年人喊道:“快取我的法衣来。”
“师父,今天不过年,又不过节,取法衣做什么?”
张大胆一脸迷惑。
“我心有所感,你师兄来看我了。”
徐真人已经很老了。
但是还不够老,因为他还能用拂尘去打张大胆的头。
张大胆被打的抱头鼠窜。
虽然说,他是修炼炼体功法的,并不怕打。
可他要是不装出害怕的样子来,徐真人会很没面子,回头就要罚他抄写经书。
“师父真是老糊涂了。”
“师兄早就飞升了,估计这会正躺在女修怀里,看着歌舞,吃着葡萄,不知道有多逍遥。”
“再说了,飞升后的修士能随便下界吗?”
“要是能下界,诸位祖师恐怕早就回来了。”
张大胆一边摇头,一边翻箱倒柜,寻找徐真人的法衣。
并不好找。
徐真人一年到头也穿不了一两次,张大胆都忘记把法衣放哪了。
“东边的箱子里。”
耳边传来提示声。
“谢了啊。”
张大胆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回完之后察觉到不对,猛地抬起头来,怒道:“什么人,居然敢来消遣我。”
“你看看我是谁。”
声音响起。
张恒显出真身。
他手里捧着一炷香,将香火插在香炉内:“茅山弟子张恒,给祖师爷请安。”
“嘶!”
张大胆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