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深入。
张恒渐渐发现梦术应属禁术,并不是一门可以大力推广的修行之法,反而有些为天地所不容。
昔年。
天齐观中一众门徒。
唯韩道人硕果仅存,其余人等皆沉沦于梦不可自拔。
曾几何时。
张恒也想过,是众人学艺不精。
后来又推翻了这个观念,学艺不精或许有,但是更倾向于梦术之法,遭天所妒,不可广传,自诞生起便有天定,一门三五门徒,各求造化,人数再多,必造横死。
所以他不确定,能不能传师妹梦法,也不能保证师妹适不适合学。
万一不合适。
张恒考虑再三,暗想道:“若是能在梦界下,找到陈抟祖师就好了。”
想做就做。
张恒当夜便走上高台,点亮星灯。
一边念念有词的祈祷着,一边用铜鼎焚烧起祭文来。
做完这一切。
张恒手掐梦印,悠然而睡。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恒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睁开双眼一看。
这是某个不太正轨的酒吧吧。
场景内灯光闪闪,舞池内男女磨蹭。
再往台上看。
一名打扮成加菲猫的人,正在台上吹萨克斯。
沉默...
张恒静静的看着,与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格格不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或许是好梦易醒,舞池中的人三三两两的消失。
最终,只剩下了张恒与吹赛克斯的加菲猫。
“你还年轻,不要总皱着眉头,很容易老的。”
加菲猫放下萨克斯。
一手一瓶啤酒,说着的同时坐在了张恒身边:“别跟我说,你没这么玩过。”
“可能我比较保守吧。”
张恒接过一瓶啤酒,随后看着身边的加菲猫,还是忍不住道了句:“祖师,虽说一切法相,皆是虚妄,可你这身衣服确实有够变态的。”
说着。
张恒又是摇头:“打扮成加菲猫,吹萨克斯,您是怎么想的呢?”
“那我该什么样?”
加菲猫拿出一根吸管,就像喝可乐一样用吸管喝起了啤酒:“如你所说,这里是不是该有棵大树,树下是一片星海,而我则正襟危坐,垂钓诸天,仙风道骨。”
嘿嘿嘿...
说到后面。
加菲猫自己都笑了,手中一晃,出现一根点燃的雪茄,并且向张恒问道:“来一根?”
张恒摇头拒绝。
加菲猫也不客气,一手啤酒,一手雪茄,躺在酒吧客座的床椅上说着:“你还年轻,在乎的东西太多,整个人都被规矩束缚着,不像我,我既没有东西可以得到,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是个幸运的失败者。”
幸运的失败者?
张恒有些意外这个词。
加菲猫慵懒的躺在床椅双,双脚踩在靠垫上:“我修道时,以老庄为目标,字南图,号扶摇子,坐看唐末宋初,五代十国风云变幻,觉得上天使我降人间,便是要人间多一圣贤,于是发大宏愿:世间该有一界,名为梦界...”
说着。
加菲猫又是摇头:“可我终究高看了自己,古往今来,称圣道祖者几何,梦祖,好大的笑话,这里只是一处囚笼,囚禁着一个存在于真实与虚幻间的野心家。”
呃...
张恒并不傻。
听到这里哪还听不明白,陈抟祖师也沉沦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