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被穆尧扶住。
穆尧从富荣手里拿过房产证和文件,声线冷冽:“滚。”
一个字,让人胆寒。
这个一直没坑过声的人,富荣有些印象。
他曾经听人说,穆尧有精神疾病,杀死了同母异父的妹妹。
因为两家沾亲带故,听闻这事的人便告诉了他。
那时穆尧母亲姜姗跟他父亲穆晋源离婚后迅速改嫁,他被判给穆晋源,但穆晋源欠了一屁股债,得知姜姗改嫁后的丈夫有钱,便拿穆尧作要挟,让姜姗给他钱还债。
姜姗本来恨死了穆晋源,后来怎么答应的富荣忘了,只记得穆尧在穆晋源那受尽罪后才被姜姗带走。
后来发生的事……
那个人是这样说的:小孩性子古怪,在那边不讨喜,他怪姜姗没早点带他走,就记恨上了,把姜姗两岁的女儿推下楼。
那时候,富荣挺看不起穆晋源的,当初他有钱的时候富荣还死乞白赖向他讨钱。
儿子估计跟他一个德行,跟着老太太混吃等死。
富荣看向老太太,说道:“老太太,白纸黑字,房子现在是我的了,看在怡君的份上,我一个星期后再来,那时候希望你们找好房子搬家,别让我为难,毕竟亲戚一场,我也不想跟你们撕破脸。”
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说的他施了多大的恩惠似的。
富荣放下话就哼着曲走了。
穆尧收紧手里的东西,扶老太太进门,让她在沙发上躺好休息。
老太太被穆怡君干的糊涂事气狠了,表情很憔悴:“阿尧,是我对不起你,儿子女儿都没教好,还连累的你受罪。”
想起儿子穆晋源干的混账事,老太太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她可怜的孙子。
穆尧倒了杯温水给她,语气难得的缓和:“这件事你别操心,家不搬,房子不会给他。”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仿佛有了应对的计策。
“穆尧,要是怡君真把房子过户给富荣了,他要闹起来,我们占不着便宜啊。”
“房产证是假的。”
“假的?你确定是假的?”
“嗯。”
他买过房子,拿过房产证,一摸便察觉出了真伪。
真假房产证封皮的手感摸起来不一样,真房产证封皮硬有纹理,摸上去有凹凸感,假证偏光滑柔软。
富荣低估了穆尧,或者在他眼里,穆尧就是个废物,当一老一小的容易糊弄,在者就是他自己也没钱去弄一本高仿的过来。
—
富荣家很好找,他臭名传千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牌馆人声鼎沸,烟雾浓的刺眼,空气是混杂肮浊的臭味。
恶心。
在穆尧固有的认知里,这里面的人都是肮脏的蛀虫,恶臭的蛆。
可笑的是,穆晋源也喜欢这种地方,而他曾被他牵狗一样牵进去。
锁在桌脚。
受尽屈辱。
他永远记得那群人。
他们自私,麻木。
失聪…
失明…
看不到他被打得流血,听不到他在求救……
—
富荣以为拿到老太太的房子是胜券在握,就等卖了赚钱,今天心情好,来牌馆挥霍了把。
出来时,他喝醉了,歪歪斜斜的从牌馆出来,走向房子与围墙之间漆黑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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