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喇叭里被放大。
加上他吼的声音又大,传遍田径场方圆百米。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裁判:遭了,忘记关喇叭了。
沈荞西仿若置身事外,好笑到不行。
韩臻臻脸一阵青一阵红,加上她脸和脖子上是和汗水湿黏的发丝,有些狼狈。
她万万没想,沈荞西居然拿胸让她难堪。
可想而知,这件事在学校传开,她肯定沦为笑柄。
沈荞西从纸箱里拿了块新毛巾走过去递给她。
“妹妹,擦擦吧。”
韩臻臻没接,眼神很冷:“你得意了?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沈荞西和颜悦色:“其实我不想这样,可我不给你点苦头,你以后少不了要恶心我,我呢,只想安安静静谈恋爱,不想费时间赶苍蝇。”
嗯,她是教妹妹做人做事的好姐姐。
“妹妹,人有点小心机可以,但得看对象是谁,像姐姐这样的硬茬可不在少数,所以,不要轻易耍心机,至少得先去了解对方的战斗值,Understand?”
梁嬿是个急性子:“沈荞西,别以为你胸大可以欺负人,就算你赢了又能怎么样?你是代跑,不能算成绩。”
“哦,没关系啊,我家沈鱼又不在意这点分。”
医院的沈鱼疯狂捶被子:我在意!!!
沈荞西:“反正姐姐闲着也是闲着,跟你们这群妹妹随便玩玩。”
没错,是来玩的。
其他人:还自称姐姐?
真特么不要脸,谁是她妹妹!
她们不想和她玩,OK?
韩臻臻简直被她气死了,从小到大,就没碰到过这种不要脸的人。
—
沈荞西冲越终点前,所有人都说她体力不支,要输了。
只有穆尧知道,她没有。
她体力不支的样子,他在梦里见过。
声音动听又脆弱,细线一般,一点点厮磨着他的心脏。
慵懒的双眸眯成细缝,泄出粘腻的湿光,一眼难忘。
—
穆尧被陆见川拉到沈荞西一抬眼便能看见的地方,苦口婆心教他一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话。
不过不再是安慰。
而是庆贺。
没有鲜花,没有礼物。
因为他的美貌,盛过鲜花。
她说过,他比任何礼物珍贵。
如果她赢了,她要从他身上讨要礼物。
用的体温和味道酝酿。
穆尧站在那,看她纤纤细影,向他走过来。
心肠在跳动不息。
那叫心动,发疯的心动。
最后,陆见川苦口婆心教他那些话,没有派上用场。
—
穆尧,你看,你的姐姐被别的弟弟拦住了。
她没有礼貌的问候后再告别。
嘴唇翕动,她在和他说话。
一句,两句……
她喝他递过来的水。
一口,两口……
她明明看到了他在等她,却还不过来,和另一个弟弟谈笑风生,她和他拍照,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为什么还不过来……
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她为什么要笑的那么开心?
画面如此黏腻,他的皮肉里开始破出密密麻麻的刺,血管内的血怕顺着刺漏出去开始躁动回流。
陆见川抓耳挠腮:“阿尧,要不你过去?”
“你知道那个人谁吗?艺术团团长傅子建,艺术校草啊!”
学校有两大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