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幽僻的一隅,情人在暧昧低语,比外面鹅绒细雪还要细密。
沈荞西:“如果我说是呢?脚踏几只船,什么时候腻了就离开你,你会不会跟我分手?”
穆尧低着头,看他被沈荞西在扔在床尾的皮带,胸膛微微起伏,声音平静:“分情况。”
“什么情况?”
“你对我有感情不会分,没感情就分。”
她对他的感情是治病的良药,有感情他不会轻易暴露,他还有吸引她的资本,他的皮囊,他的遭遇。
即使痛的撕心裂肺,依旧渴望她的怜悯。
如果她去意已决,他就分手,然后捉回来,和锁链里的她复合。
离心了不要紧,既然相斥,那就让一方同化好了。
他会把她关起来,咬他的血喂养她,血液流淌她的食道,爱意吸收入骨入血。
他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
夜色掩盖了心事。
穆尧说我的病还没好,你说过要给我治病的。
沈荞西:“没有骗你,我开玩笑的,你是我第一个交往的人,不信可以去问杏子,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的事她都清楚。”
穆尧静静地打量她头顶的发旋,低低地嗯了声。
—
沈荞西认床,加上穆尧的床床板有些硬,她夜里总是睡不着,尤其穆尧就躺在她身边……
“穆尧,你睡得着吗?”
穆尧在消化。
“睡不着。”
知道沈荞西要什么了,他把手递过去。
沈荞西咽了咽喉:“可是会有印子,奶奶会知道的。”
女人都是水做的。
沈荞西是两倍水做的。
哪怕是浅尝辄止,棉被总是会湿,像是被人到了几杯水。
所以,西湖小区的房子里,外面的阳台上被穆尧用来晒衣服,沈荞西的房子用来晒被子。
天气阴,被子几天干不了,不够用,穆尧一次性买了十套。
每天换着用。
沈荞西手挠他掌心。
想又不想。
不还意思让老太太知道。
不然也显得她太不矜持了,一天都忍不住。
穆尧起身,从柜子里翻出来两件厚外套垫在沈荞西皮.股下。
“这样就不会了。”
衣服很厚。
“衣服不要了?”
“以前的,现在穿不下。”
穆尧躺在她身后,长臂从她腋下探过去,抱住她。
“姐姐,背心还在,我帮你解开。”
不用她回,穆尧自己熟练的动手。
沈荞西穿的是保暖衣,有些紧身,脱下来有些麻烦,加上天冷沈荞西自己不想动。
“解开就行了,今晚将就睡一晚。”
“对身体不好。”穆尧在她耳边说着,已经将e型扣也解了。
这下哪还用那么麻烦,直接拽出来就行。
沈荞西:“......”
小畜生有前途。
—
第二天早上七点,穆尧放开怀里的人,轻手轻脚下了床,捡起地上湿透的衣服团了团,装进黑色塑料袋准备拿出去扔了。
老太太也起得早,在客厅带着爱丽丝烤火嗑瓜子,看见穆尧提着鼓鼓当当一包东西出来就问他。
“起这么早,袋子装的什么?”
穆尧说没什么:“早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柴爿(pán)馄饨。”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