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狭小的房间里。
“卧槽!”
徐然惊呼一声,猛得睁开眼,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不是死了吗?”
徐然一下子瘫坐在床上,之前一辆飞驰的汽车,撞到了自己,然后眼睛一闭,再一睁开眼这就换了个地方。
双眼愕然的扫视四周,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小的房间之中,屋中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桌,一把木椅,还有就是自己身下坐着的木床了。
冷静下来,就着木桌上蜡烛的火光,徐然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自己的穿着,甚至手脚的大小都发生了变化。
“好疼!”没等徐然多想,头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抱着脑袋在木床上翻滚了一阵,疼痛感渐渐消退。
“我穿越了?”
无数的记忆片段,被强行灌入了徐然的脑海中。
民国初年、战乱、从北向南的一路流浪、小小的身躯砥砺风雨前行,原身的记忆,一幕幕就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脑中播放。
“十五岁,你也叫徐然吗?”不由得惨然一笑,这原主的生活经历可真不怎么样。
好不容易找了个没有战乱纷扰小镇安顿下来,寻了个住处,找了份工,没到一个月便突发暴病身亡,徐然仿佛能看出原主死前那充满不甘的眼神。
不管怎么样,活下去!这就是徐然现在的想法。
默默在脑海里灌了很多毒鸡汤,徐然刚刚坚定了内心,就听见“呼呼”的风声传来,屋外狂风大作。
风势顺着窗户刮了进来,桌上摇曳的烛火顺势熄灭。
“要下雨了?”徐然被风吹的打了个寒颤,正准备起身下床,把窗子关上。
“哐当”屋门被一股狂风撞开。
谁睡觉能不插门啊,风势再大还能把门栓一起撞开?
徐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瘦弱的身体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就在这时,屋内屋外,霎时间,阴风阵阵。
徐然抱着被子,又往墙角缩了几分。
“我的头呢?”门外冷不丁有人问道,语气森然冰冷。
闻声未见人,徐然心跳狂飙,冷汗直流。
“哒哒哒”仿佛有脚步声一步步接近。
猛然间,屋门处出现了一个人影。
来人身穿清官服,项上无头,顺着勃颈处向下一股股流动着鲜血,最可怕的是,他怀里抱着一颗头戴官帽,双眼圆瞪,七窍流血的人头。
“我的头呢?”那怀中人头再次开口问道。
徐然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他感觉自己马上要暴毙了。
对方抱着人头,迈了一步,又问道:
“我的头呢?”
眼见对方迈过门槛,徐然缩在墙角,攥着被褥的手微微发白,愤声大喊:“你特么抱的是啥?”
“我的头呢?”那鬼物不理会徐然,又朝着其迈动一步,已经进入了屋中。
“三清道祖,阿弥陀佛,亚历山大,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救命啊!”徐然大喊一声,将手中被褥抛向那鬼物,瘦弱的身躯猛地窜起,有鬼堵门,想活命,只有一条路,跳窗!
奈何他这具身体太过瘦弱,没跑上两步,那鬼物便扇飞了被褥,窜了过来。
它一手抱头,一手掐住了徐然的脖子。
森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头呢?”
徐然被掐的双腿离地,手脚不断扑腾着,想挣脱对方,可都是于事无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肃穆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魔,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霎时间,阴风退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