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切，都是靠着一次次的机缘挣来的。
现实赤裸且残酷，实力决定一切。
若是有朝一日，他真能晋升宗师之境，到那时候，他在族中地位，必远胜今日。
……
“散了，散了，别凑在这里！”
李龙脊安抚完李天然，喝散了围观的吃瓜群众，自己也带着一众族老离去。
今日江如雪闹上门阵仗不小，但结果总算是有惊无险。
既没有失了李家的颜面，也没有得罪赤虎王府，更没有寒了宗族子弟的心。
李龙脊眉梢带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当然，最让他震惊地还是李天然的修为。
“青霞啊，自你之后，李家许久没有出过能有如此机缘的人物了。
恐怕连你都不会想到，你的侄儿，有一天会成长至斯……”
“你当初一心出走，要为李家求得一线生机……
三年了，我只盼你能早日平安归来……”
……
“天哥，你说什么时候，咱们才能真正不受旁人掣肘，自己的命运，自己作主？”
众人散去，苏雨婵呆呆地站在了原地，衣衫猎猎飞舞，目光渺渺如烟，也不知道在凝望什么。
她没有了之前的怨恨和醋意，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有着某种明悟。
“难，很难，这世间修行之人亿万，又有几人，能举世无敌！”
“即便是人间无敌，冥冥之中，也还有天道，约束众生……”
李天然淡淡地回了一句。
苏雨婵似乎并未听到他说什么，自顾自地低声喃喃：
“天哥，你说得对，为情为欲，痴狂疯癫，真的值得吗？
可我，就是放不下你啊！”
说罢，她蓦然回首，眼睛瞪得大大的，痴痴地望着李天然，凄然一笑：
“若我今日已是天人境界，那江如雪是不是就不敢这么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天哥，相信我，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说罢，也不等李天然回应，长裙翻滚，翩然离去。
闻得此言，李天然心头一动：
“不愧是天命之女，信心和胆魄就是非常人可比……”
“我现在只敢想想宗师之境，她已经开始觊觎天人了……”
“天煞孤星命格？是不是也能改变呢……”
……
“周兄，这个李天然不得了啊！
不仅让雨婵妹妹对他死心塌地，连那银霜郡主也被他迷住了！
此人才晋升内族没多少时日，族老们对他就如此器重。
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是内族子弟第一人了！”
此刻，就在渐渐散去的人潮中，两个内族子弟，暗暗走到了一起。
这说话的人，身材中等，鼻梁挺直，相貌平平，双目中精光暗藏。
正是老牌内族子弟李寻。
被他叫作周兄的青年，三角眼，鹰钩鼻，高高瘦瘦，正是爱慕苏雨婵许久的周洪涛。
周洪涛闻言，面目越发阴沉。
他自然明白李寻的意思，随口道：
“我听说城北若陀魔国旧地炎魔城附近又聚集了不少魔徒。
城主府已经发下了命令，命八大世家前去清剿。
此行凶险，家族一定也会招募内族子弟前往。
我看这个李天然，多半会在此列。
你我一同前去，到时候，这李天然要是不慎葬于魔徒之手，那也是他命数使然，怨不得旁人……”
周洪涛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了一抹阴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