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今天出关了,敢出来比划比划么…”
刘樵连喊三阵,管它什么污言秽语,反正一通大骂,声音清朗,响遍周遭十数里。
“呼哨…呼呼,哧…哧…”
少顷,崖中果有动静,其中一个洞窟,“呼哧”风响阵阵,飘出一笼黑雾,约莫有数十丈黑烟飞出,霎时起在空中。
只见数十丈长,水桶粗一道黑烟,在云端盘旋,黑雾中两个眼睛,似灯笼般,照出数尺光辉。
“你这泼道人,某家没来找你,你倒还敢来找我,真是怪哉,怎的,莫不是狗洞待腻歪了,要到爷的肚里去?”
云中妖魔开阔口,嗡嗡一阵好大声,也是响彻数十里,吓得满山豺虫虎豹瑟瑟发抖。
“哈哈哈…少废话,今天道爷就是来寻你晦气的,看剑…”
刘樵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架起遁光,手掣宝剑,照那一片黑气,扑面便打。
“噫…你何时得道的,竟炼成法力了?”
那妖魔见刘樵飞腾而起,仗剑杀来,不由惊疑一声,忙使铁枪抵挡。
“铮…叮叮当当…”
云中一阵金铁交击之声大作,不数十回合,刘樵刺中妖魔数剑,皆被其甲胄披挂所阻,妖魔放声大笑道:“好泼道,今日莫走,咱们要打,便打个痛快…”
“哼,泼魔,贫道不擅腾空打斗,你可敢随我到地上去打么…”
这架着遁光和架着云头确实不一样,遁光虽疾速,却不易操控,不如云雾稳当,且能灵活入微。
妖魔豪气大笑道:“哈哈…有甚不敢,你且先去,我随后就到…”
刘樵打个呼哨,将遁光一转朝桃林飞去,那妖魔也架黑烟,煞气腾腾的赶上,俩人几乎一前一后的落入桃林之中。
然而眼见飞入林中,刘樵却转换法决,使木遁,倏忽闪入林中,隐于木中,不见丝毫踪影,亦无丝毫气息外漏。
“咦…明明看见贼道落在此处,怎的就不见了…”
五行道术何等高明,本身便是隐身潜行,以物遁形之妙术,妖魔是个野路子,自学自悟的,如何能找到刘樵身影。
妖魔早被刘樵卜卦算定,近日灵台蒙蔽,若换做往常,早起疑心溜了。
刘樵往日被动挨打,今天怎么敢上门,又何时练成法力,怎的消失不见,但凡稍微警惕些,便能发现其中问题。
也是该这妖魔气数如此,想它修行数百年,道行是刘樵多少倍,却一时大意,不曾细细考虑这些。
妖魔只是疑惑片刻,便也落下云头,想在林中寻找。
“这是…不好,中那道人计了…”
不料刚落下云头,便觉天地变幻,什么蓝天白云,桃树林荫,尽数消失,四下一片雾濛濛,却是恰好落入阵中
而此时一颗老桃树后面,闪出刘樵身形。
原来他一直恰木文决,站在树根底下,上有林荫遮盖,又禀气凝神,便是凡人从跟前过,也会忽略其身影,只当树根便是。
“嘶…你这道人怎么变得…变得这般高大了…”
“莫非有个法天象地的神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却是阵势玄奇,在阵外看去,刘樵不过七尺来高,而在阵中妖魔眼中,却是:
四下昏濛濛一片,清浊不分,好似混沌未开之时。
忽的,一道人出现,身高万丈,两肩似挑泰山,顶上云遮雾绕,依稀见得一轮日月,却是眼睛一对,天府城门,却是嘴唇牙齿。
道袍两宽风,好似撒下天罗盖,双手一举,撑起一片青气,好似顶着天,双脚一跺,“轰隆”声震耳欲聋,浊气漫足底,好似脚踏十八层幽冥地界。
这一通模样,直把这个妖魔唬得怀疑妖生,跌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