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这种二代弟子不同,孙子哪有儿子亲,隔着辈分,面都没见过,感情不熟,而且道行平平,还无什么话语权。
姜尚当初开坛请圣,可是一遍过的,虽然当时没见什么异象,也不知老姜头是怎么判断元始同意的。
该不会老姜当初也云里雾里,随便说是同意了,实际上元始祖师根本就不知道?
如此说来,自己就不算玉虚门下,难怪请仙扶鸾之术,不得上圣高真回应。
转而刘樵又推翻了这想法,元始天尊这一流,念其名号,祂就能知道,甚至有可能心里一想关于祂的事情,人家就晓得,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自己不经其同意,不是玉虚门下,怎么可能顺利练成玉虚炼气法门,这个玉虚法门的根本,便是元始玉虚之道,道主不同意,自己连存神入门都不能。
“师父…师父!!”
“嗯…嗯?叫我作甚?”刘樵心里正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忽被常龙打断思绪,不由烦闷道。
常龙忙收回了在刘樵面前晃荡的手掌,讪讪笑道:“我还以为师父昨天整夜做法开坛,被邪祟缠上了,怎的魂不守舍…”
其实常龙是见刘樵沉着脸坐在上首,即不吃瓜果,亦不言语,以为是不能勾通祖师,感觉丢了脸面。
遂故意弄言语说笑,免得刘樵心下愧疚。
刘樵知他说玩笑话,也不在意,只是沉声道:“法力修行缓慢,如今又是半载,连之前做法收摄青煞尸气的法力都未补回,可煞是恼人。”
却是半年前,曾连续用法力淬炼青煞,将两年法力道炁,耗了个十之三四。
如今苦修半岁,朝夕吐纳炼气,亦不能补齐此前损耗,更别说修行更多法力,如此下去,恶性循环,早晚法力赶不上延寿。
常龙宽慰道:“我观师父天纵之才,又值壮年,区区法力,要不了几年便能练个几十年的功行。”
刘樵摇摇头道:“苦熬岁月,铁杵磨针一般,哪有这么简单。”
“那师父有甚想法?”
“我准备下山一趟”
“下山!!”常龙不解道:“如今咱师徒就在居岩穴洞天,食气服饵,上不朝皇天,下不服人王天子,岂不自在极乐,朝夕修行,永保青春,且法器初成,有护身之力,还下山作甚?”
“苦修法力,终究太慢,须得下山寻些机缘,数载之内,要练成百年法力,才能勉强够用。”
常龙却是不晓得杀劫将至,刘樵阐教门徒,必在劫中,躲不开,逃不掉。
如今虽有法器,勉强脱离三无道人,但法术并未大成,功行尚粗浅,若逢劫中,见天便要与人斗法争杀,没有深厚法力怎么行。
这还是刘樵按自家平常不斗道术,只以赶路,炼法这些消耗来算的,实际上若真参与神仙杀劫,法力消耗必然入不敷出,区区数载微薄法力,济不得事。
见刘樵下来决定,常龙也不再多说,只是道:“天下之大,三山五岳妖魔凶人甚多,带上弟子我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
“嗯,此番下山,确实要你随我一起去。”
刘樵颔首道:“寻机缘且是次要,先得去找你师祖子牙公,我有好些疑惑得着他解答,且我与你师祖有四年会面之约,再者请圣师无回应,正好去寻他首肯,让你正式入我门下。”
一来自分别别以来,两三年皆是自修自炼,连一些修行见闻,神仙品佚,法器,道术等阶,皆取教于妖魔,不知有无误差,须得寻姜尚聊聊,以及解答一些自身修行的疑惑。
二来,既然扶鸾请仙不成,只好当面寻师父,得姜尚首肯,把常龙正式收入门下,也算了一桩烦心事。
三者,法力浅薄,不知增功机缘在何方,姜尚善演神数,卜算无方,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