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笑了,说道:“当然,这种不规则物件,最好用两种方式淬火。嗯,你去取一盆油来。”
姚铁匠拍了拍旁边那个半大小子,说道:“老大,快去找你娘倒盆菜油来!”
李越此刻伸手在那物件上方感受着它的温度。
片刻后,半大小子端着一个陶盆过来,盆中装满了菜油。
“娘说了,你要是糟蹋了这油,咱家可就没油吃了。”
李越听了哈哈笑道:“嗯,姚铁匠,那你舍得吗?”
姚铁匠说道:“但凭阿郎做主。”
李越微微颔首,示意大奎道:“把那物价放进这油中!”
大奎看看姚铁匠,随即用铁钳将那车辖送入油盆里,又是“嗤”地一声响起,车辖物件周围的油瞬间沸腾。
“拿出来!”李越轻喝一声。
大奎应声取出,眼光落在车辖之上,嘴里已经轻咦一声,道:“这色泽赶上30练钢了。”
姚铁匠闻言立时凑上前细看,越看眼眸中越是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转过头,再看李越时,满眼都是敬佩和仰慕的神采。
“想不到阿郎竟然是军中匠作大师,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却不想他的话音才落,一旁的司秋已经呵斥道:“大胆,我家公子可是……”
“小秋子,皮痒了?”李越冷声打断道。
司秋惊得一缩脖子,连退两步,不敢再多言语。
李越转头看向姚铁匠,问道:“你这铁匠铺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姚铁匠一愣,回道:“这收入也不甚稳定,好年景时有七八十贯,差年景时四五十贯。”
李越又问:“你可否打制过兵器?具体打制过哪些种类?”
大唐安史之乱前,民间铁匠铺是禁止打制兵器的,至于现在基本上官府已经不再管制了。
可姚铁匠面对一身戎装的李越,还是有些心里发虚。
他略一迟疑,说道:“某确实帮人打制过,唐刀、箭簇、长枪头、斧、剑等都有过。”
“陌刀有打制过吗?”李越随口再问。
姚铁匠摇摇头道:“未曾有过。”
眼见李越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他连忙接道:“不过,我师父曾经是长安军器监的匠师,据他说曾经打制过一批陌刀,并且还将这打制之法教给了某。”
李越听了,顿时有种意外之喜的感觉,道:“你知道打制陌刀之法,那你怎么没打制过?”
姚铁匠有些无奈地道:“那种兵器非武艺高强力大无穷之人是使不动的,所以从未有人找某打制过这兵器。”
说起来,李越在后世帮那帮二世祖们打制过陌刀,只不过其中有道工序查不到相关资料,最终还是用了现代之法。
自己因为要收罗各类工匠,才插手巴尔述与姚铁匠的债务纠纷,不曾想竟然就得到一个知道陌刀打制之法的铁匠。
果然自己是有主角光环的人啊!
李越一边在心中感叹,一边说道:“仲山,我将你与巴尔述的债务接到手中,并非是想让你做我的家奴。”
姚铁匠全名姚仲山,这是在契约中写明的。
姚仲山不想做巴尔述的家奴,那是因为巴尔述到底是回鹘人,而且他隐约听说这巴尔述曾经做过奴隶买卖,担心这家伙把自己卖去回鹘。
但是李越把这契约接走,且此时还显示出某种军中大匠作的本事,让他颇为仰慕,自然就产生出以能为其家奴而为荣的想法来。
此时姚仲山忽然听李越提起此事,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问道:“阿郎,莫非您看不上某?”
李越摆手道:“非也,非也。我很看好你,所以打算每年出100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