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树德的命令下,义从军压上了第二波五个指挥万人,从两翼向敌军包抄而去。
五万人打一万余人,兵力就是富余。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还能调集更多兵力。但护国、忠武、捧日、天兴这些不太可靠的部队他不敢用,上了阵万一先跑,那就是晋、梁柏乡之战的翻版了——魏博军稍稍抵挡一阵就跑了,把七万梁军主力撂在战场上,侧翼全部暴露,最终被晋军俘斩两万余人,简直坑爹无极限。
战鼓隆隆,旗幡林立。
贼军阵势松动,侧翼溃逃,士气大衰。义从军两万大军以不可阻挡之势压了过去,激战一番后,压垮了最后一股试图挽回败局的晋兵,开始追亡逐北。
义从军右厢骑兵六个指挥也出动了,三千骑干起了熟得不能再熟的工作,“规划”晋军溃逃路线,让他们慌乱,让他们大耗体力,让他们不成建制,让他们一头撞上挤压过来的义从军步兵主力。
从这一刻起,冷兵器战场上真正的伤亡差距才开始拉开。
晋军溃不成军,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乱作一团。
信使们往返战场与山坡,来回报告军情。
“步军左厢第六指挥俘贼将安福迁。”
“步军右厢第二指挥斩贼将安福顺。”
“报,骑军左厢第一指挥俘贼将米志诚。”
“报,斩贼将何怀宝,步军左厢第四指挥、骑军右厢第五指挥争执不下,都说是自己的战功。”
“报,步军左厢第一指挥已破入敌营。”
邵树德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战场上的晋兵散得到处都是。已经有人开始夺马逃跑,铁林军骑兵出动追击。
追不追得上都无所谓了,邵树德不关心。
两万敌军绝大部分就歼,就算跑掉一些又如何?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恭喜大王。”陈诚走了过来,笑道。
“晋军其实还不错,挺能打的。”邵树德自矜地笑了笑,道:“小场面而已。”
可不是么?河清之战,十几万人的大场面都经历过了,歼灭一万七千晋、赵、定联军而已,毛毛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