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他这种营建士去了那边,也是要啥没啥,更别说普通人了。
但形势逼人,不去不行啊。
他都被赶到这个小宅院来住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母亲病逝之后,这日子是真的一落千丈,能读完国子监,考取营建士,都是阿翁关照,外加自己确有几分才学。
罢了,去投杜光又算逑!李谟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祖父李延龄的亲笔介绍信,叹了口气。家里能帮的,仅止于此了。往后的路,只能靠自己来走。
李谟将信收好。多少人想要这种推荐信还没门路呢,他虽是李家二房庶出,依然超过了绝大多数人。有此优势,若还干不出点人样来,情何以堪
隔壁院子内响起了一阵笑声,不一会儿,便有人来请李谟一起赴宴,李谟含笑着婉拒了。他与邻居不是很熟,也不太愿意凑这些热闹,不过却不介意攀谈几句。
李谟有些惊讶,居然是威武军节度使王氏治下的士子。
张生说道:
李谟笑了,道:
张生苦笑道。
李谟问道。
张生答道。
张生叹道:
李谟劝道:
张生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又问道:
李谟说道:
张生肃然起敬。
科考生源之中,诸国学是一大来源。能进国子监的,是普通人吗那可是勋贵子弟的老巢啊。
张生的眼中升起几分热切的光芒,再三邀请李谟去隔壁赴宴,只听他说道:
李谟笑了笑,不答反问道:
张生想了想,道:
快正月大朝会了,各州朝集使都提前赶到了京城,开始交际来往。作为名义上臣服大夏的福建镇,哪怕做做样子,各州也得派人进京奉献礼品,参加朝会。
跟朝集使一起进京的学子,自然可以公款吃喝,坐的交通工具也是最好的,可比单独进京的舒服多了。
李谟问道。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因为福建实在太远了。王审知又有点关起门来做土皇帝的做派,福建学子进京赶考,确实让他有点惊讶。要知道,这已经是大夏新朝了啊。
如果还是前唐,诸藩镇学子入京考学,李谟一点不惊讶。因为前唐立国二百八十三年,深入人心,至今很多偏远地方依然不知道大唐已经亡国了。有这种威望在,学子想考一个前唐功名完全可以理解。
但大夏的功名,现在也渐渐抢手起来了吗
李生诧异地说道:
李谟听了心中舒爽。
他知道,大夏开国的程序一点毛病都没有。圣人先得授回天再造竭忠守正功臣,再授诸道兵马元帅,然后三辞三让,最后南郊祭天,登基称帝,挑不出任何问题,连摄政的唐淑献皇后都称赞今上是中兴功臣。
前朝之君都这么说了,场面当真是做足了,非常体面。
出于这个原因,新朝的正统形象十分鲜明,或许这便是福建学子大批入京考学的主要原因吧若是个草台班子,令天下人轻视,却不一定有这么多人来了,至少短期内不会,他们得观望观望,看看这个草台班子会不会很快完蛋。
李谟说道:
张生苦笑道。
前唐之时,外镇学子入京,基本都是奔着进士去的。明经之类的杂科,说实话含金量不高,在长安很难得官,回乡后也很难,没法竞争得过地方豪强出身的文人。
藩镇,其实是一个高度地方化的军政集团。地方豪强有天然的优势,因为他们编织了密集的关系网。除非你用进士身份来以力破巧,不然没机会的。
而且,最好还是本地出身的进士。不然的话,即便得到贵人赏识,聘用你做了节度掌书记、幕府判官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