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刚要和章硕讨论遗嘱的事,项绾就快步从门口走来。
“章院士,关于舒舒的脑神经没有受损,却失忆变成如孩童一般,你怎么看?”
她的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一身寒气的簿希爵驱动轮椅进来。
他的视线落在章硕身上,却对秦舒招招手。
秦舒立刻跑到簿希爵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摇啊摇。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她就被簿希爵拉到怀里,炙热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她有些懵逼的眨眨眼,心想难不成簿希爵又中招了?
纤长的睫毛划过簿希爵英俊的脸,犹如羽毛扫过心尖,令他躁动不安。
他才几分钟没看着,她就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还在他的房间,当他是死人吗?
治脑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偷偷摸摸?
秦舒感受着簿希爵的怒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吃醋。
她本该用主动回应来安抚他。
可在自己的哥哥面前热吻,实在是太有压力了,她不自觉的有些抗拒。
秦舒的抗拒点燃了簿希爵的怒火,吻随之变得霸道。
别说是章硕了,就连项绾都有些看不下去。
她轻咳了一声,不悦的说道:“爵爷,如果你不想治好秦舒,早点明说。
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兴趣看你在这宣示主权,卿卿我我。”
他对秦舒的掌控欲太强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章硕微微偏开头,声音发冷,“是我多此一举了,催眠的事,神医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就往出走。
簿希爵没有松开秦舒,却快速的驱动轮椅,堵在了门口。
他惩罚性的在秦舒充血的唇瓣上咬了咬,才放过她。
“既然来了,章院士何必急着走,听闻你在精神方面建树颇丰,我想掌掌眼。”
相比于来路不明的留华,他更相信章硕。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这个一心学术研究的人,竟然也深谙催眠之道。
章硕看向簿希爵怀里的秦舒,提了个要求。
“我需要单独催眠秦小姐,但我会全程录像。
爵爷要是发现我动手脚,随时都能闯进来打断我。”
簿希爵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行!”
这里是簿公馆,就算章硕多长了几个胆子,也不敢在他面前耍阴招。
不然,他让章硕有来无回。
齐琛进来架好摄像机,还搜了一遍章硕的身,才将房间交给他。
秦舒对老哥是一百个放心,催眠进行得十分顺利,很快就进入了潜意思。
章硕引导着秦舒,让她回忆起了摔傻前一晚的事。
“舒舒,你喝了燕窝,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进来了,是男是女?”
那一晚,因安秀芳给秦舒下了安眠药,她的潜意识很模糊。
要不是她本身就是一个很警醒的人,或许就睡死过去了。
不过如果她真睡死过去,也就不会被催眠了。
“我闭着眼睛,看不到人,听声音是个男人,说着蹩脚的中文。”
此刻的秦舒,说话如常,声线清冷,和伪装成傻子的她,完全不一样。
“那舒舒仔细想想,男人说了什么?还有别人在吗?”
“安阿姨在,她说要催眠我,杀了我。
男人说没问题,录了一个打响指……”
秦舒还没说完,就陡然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
双眸由清明到疑惑,她轻轻的捶了下脑袋,“舒舒说了什么?”
醒来后的她,是不知道催眠后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