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保镖眼珠外凸,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大意,立刻将这件事汇报给了齐琛。
秦舒能躲过他们,在簿园来去自如,别人也行。
他原以为簿园的防卫犹如铁桶,没想到处处都是漏洞,太可怕了。
秦舒没理会保镖,随手折了一枝紫薇花,从树上跳下来,慢悠悠的往主楼走。
走到一半,她就碰到了坐着轮椅而来的簿希爵。
他黑着脸,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悦。
秦舒在看到簿希爵的身影时,脚下的步子加快,透着欢喜。
等能看清他的面容时,步子又变得慢吞吞,很是迟疑。
簿希爵停在原地,冷冷的盯着秦舒,等她靠近。
竟然能躲过所有保镖,在簿园如入无人之境,还真是好本事!
昨晚从书房出来时,他就不该怕被秦舒缠上同睡,进而打消到她的房间看一眼的念头。
这样就不会连她什么时候不在房间的,都不知道。
一小段路,秦舒再磨蹭也很快走完了。
她在簿希爵面前站定,将手里的紫薇花递了过去。
“爵爵,送给你,还有露珠,又香又好看。”
反正已经被怀疑了,再多一点怀疑也没什么。
簿希爵看着衣衫半湿的秦舒,直接忽略她颈间的青紫,手指有节奏的敲在腿上。
金色的初阳照在她身上,让灿烂的笑容多了几分暖意,却暖不进他的心里。
如果说秦舒溜出房间,避开所有保镖,只是为了在树上睡一觉,他是不信的。
要么她在簿园有什么布局,要么悄悄离开过簿园。
秦舒被簿希爵盯得后背发麻,心脏随着他手指的节奏或快或慢,不能自己。
她眨了眨清透的大眼睛,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爵爵,你在看什么?”
再不转移走这吃人般的视线,她怀疑自己会被盯出个洞来。
簿希爵一把抓过秦舒的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仔细闻了一下。
有青草和露水的气息,也有汗水和一股几不可闻的血腥味。
如鹰隼般的视线望进秦舒的双眸,菲薄的唇角没有一丝温度,“受伤了?”
秦舒点点头,又摆摆手,“小伤,舒舒不疼。”
簿希爵的脸如山雨欲来般阴沉,“伤哪了?”
他说不清自己在怒什么,似乎他宁愿秦舒骗他,也不希望她受伤。
秦舒将紫薇花放在簿希爵的腿上,卷起深蓝色的雪纺袖,露出胳膊上的擦伤。
回簿园前,她已经做足了准备,簿希爵绝对挑不出她明面上的错。
簿希爵抓着秦舒泛凉的胳膊,看着上面已经凝固的血液,拧了拧眉心。
“怎么弄的?伤了多久?”
秦舒指了指主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半夜下楼的时候弄的。”
簿希爵看了眼秦舒擦破的衣服,继续追问:“为什么要偷偷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