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蔡邕的名字,都不由得顺着吕布的视线看过去,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快步走向酒楼,男子相貌堂堂,走得很稳健,丝毫没顾及身后的卢植等人。不少人认识蔡邕,纷纷在议论:
“咦,真的是蔡邕。”
“有年头没见到了,不是听说他流放了吗?”
“哪里,早就赦免了,一直不敢回洛阳,躲在外面。”
“为什么?”
“还不是有人想害他。”
……
吕布跳下马,在半路上迎住蔡邕:“什么时候回洛阳的?”
“昨天。”蔡邕握住吕布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皇上亲自给我写了信,卢植派人接我回来的,能在洛阳见到你,真好。”
吕布笑笑说:“一别多年,我们终于实现了当初的戏言,在洛阳见面了。”
两人松了手放声大笑,跟上来的卢植朝吕布点头问道:“吕将军负责今天的安全?”
“是啊。”吕布收起笑容说:“可是有些人不开眼,竟然不让我进酒楼,只可惜不是王越、史阿,让我提不起兴趣出手。”
卢植自然看见简雍了,笑了笑说:“那是简雍,算是我的学生,一介文人,就是性格执拗,吕将军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简雍的性格诙谐,也不是卢植的学生;卢植这么说,是希望吕布就此罢手,免得简雍吃亏。果然,吕布对于卢植还是给面子地,有些勉强地说:“既然卢大人开了口,那就算了,只是我还是要进去检查一下。”
卢植笑道:“带着甲士?”
面对卢植,吕布可不敢乱说:“我带两名副将进去。”
卢植颔首:“我来和简雍说。”
卢植一说,简雍自然同意,吕布带着两名副将跟着简雍进去了;卢植和蔡邕特地在后面迟了几步,卢植望着吕布等人的背影,思索着说:“这两个人可不像军中人物,身材虽然魁梧,但是腰板不够直,走路的时候脚步轻浮,不像并州军中的将领。”
“不会的。”蔡邕已经不是当年的愤青了,很清楚卢植在担心什么,劝慰道:“吕布是一个直性子的人,不会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蔡邕当年流放五原,多亏了吕布照应,最后能从五原太守王智的布局中逃脱,也是吕布帮的忙;在蔡邕心中,吕布更像一个游侠;卢植想了想,回头问骑在马上的一个将领:“高顺,那两个副将叫什么名字?”
高顺暗叫倒霉,自己和卢植只见过一次,就能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跟随吕布进去的两个人其实是何进自家酒楼的厨子,就是想看看得意楼的后厨是什么样子。高顺是个不会说话的人,支吾着说:“早上从北军来的,我不认识。”
吕布发现,带来的两个厨子要想径直走进厨房很难,不仅是店里的伙计,还有一个江湖人正守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这个人年纪有点大,带着一个红宝石戒指,即便是在暗淡的走廊中,黄金和宝石都在闪着光。
吕布这时候才想起,刘辩邀请的两百名贵宾,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不小心又小心,兴许厨房门后面,还有高手环伺。吕布原以为这种挟私是一件很随便的事,但是现在,却让他头疼。
吕布出身草原,正因为这样,比其他人更在乎一个面子,眼下正在步入洛阳的权贵圈子,要是让人晓得带两个厨子来得意楼偷师,吕布都想象不出那些人嘲笑的嘴脸。吕布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而那个江湖人物用行动表示出了对吕布的重视,直接拦在了路中间。
这是吕布今天第二次被拦住,咬牙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什么人?”
“在下杨瓒,你是吕布?”杨瓒皱眉,他确实没想到吕布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等想起来,已经迟了;吕布听说过这个人,是弘农杨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