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就是抱着左右摇摆的心态。可是到达江北的第一天就被擒,吕范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
高览进来坐下,抱歉地说:“吕先生,弥大人有点事情耽搁了,他让我转告你稍等,半个时辰后他就赶过来。吕先生,喝茶,这可是皇上用的贡茶。”
吕范捧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笑不语,茶叶的味道确实有点香甜,祢衡迟来,无非是对某个人的审问到了关键时刻,被审问的人不是谢旌就是马忠;果然没等多久,祢衡如约赶来,先给吕范续满了茶,祢衡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坐下笑道:“吕先生,能说说你来庐江郡的想法吗?”
吕范答道:“弥大人,我和李术都是孙策的旧部,我就是想劝说李术给自己留一条活路,李家虽然是庐江郡的豪门,但是朝廷对他不够重视;反正按照孙权的说法,试探一下无伤大雅。”
祢衡微微一笑,说道:“吕先生,你太天真了。孙权会这么简单,假如这样的话,先让谢旌或者马忠过来,岂不是更加方便和安全?毕竟吕先生你这样的形象太扎眼,孙权是让你们来出卖蒋琬和谢旌的。吕先生,我们知道你的家眷在汝南,但是我们从来没在这方面动过心思,只是六国盟的势力盘根错节,你逃得出他们的手心吗?你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加入朝廷这边。”
吕范不甘心:“弥大人这么胆大?”
祢衡的脸微微一沉:“不是胆大,是皇上海纳百川。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人就是想兴风作浪,孙权现在在六国盟并不如意,但是轻易也不该有动六国盟的心思和胆子,只能是蒋琬和谢旌发现了什么,或者说孙权以为发现了什么,吕先生,能替我解疑吗?”
吕范仔细思索着,祢衡好整以暇的品着茶。片刻之后,吕范由衷地点头说道:“弥大人果真是心思敏捷,原来我也以为是孙权想泄愤,现在想想,应该是谢煚;有人说,谢旌是谢煚的侄子,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是我现在心思不够集中。只是我不能乱说,孙权可没有给我下这个任务。”
谢煚可是孙权的岳父,岳父对女婿隐瞒自己侄子的身份,只要女婿是正常人,都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关键孙权不仅是正常人,而且属于聪明绝顶和疑心病重的人,只会把这件事往坏处想,进而引伸到谢煚的六国盟身份,那么孙权就要除掉谢旌。祢衡点头说道:“先生的家眷在汝南,孙权怎么会对你完全信任,要不然也不会要你去监制天雷,毕竟于吉可是说了,没有成功的希望。”
这,吕范苦思冥想,终于还是摇了摇头:“弥大人,用不着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孙权不会这样对我。”
祢衡淡淡一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静等吕范继续说下去。吕范只好又说道:“我可是一直在保护他。”
祢衡笑道:“可你是受了孙策的委托,在孙权看来,你的一半忠诚可是因此孙策;而你背叛孙策,难道孙权不担心你再次背叛他?兴许你无意间做了什么,让他忽然觉得你开始不安分了,他又不能杀你,只能把你使用到极限,一到危险的场合就派出你,最好你阵亡疆场。”
祢衡说的有道理,但未必就是事实,可是事到如今,吕范已经不想讨论,只好答道:“有这个可能,大人准备如何安置我,不会让我回去做卧底吧。”
“不需要。”祢衡肯定地说:“罚你十两足金,然后送你去刘勋那儿,至于你想做什么,你自己决定;但是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乐意效劳。”
十两足金,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是对于吕范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送老婆去汝南的时候,吕范一次就给了大约五百两足金的财物,更不用说老婆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少说也有六七百两。吕范忽然明白孙权为什么要对付自己了,祢衡的猜测没错,自己无意中犯了忌讳;包括自己这次来皖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