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人,不要这么说,我也是人微言轻!”魏讽哈哈一笑,嘴里打着官腔,故作神秘地说道:“你也不用太着急,李移子的那个事情兴许对你是个机会,你本身就是幽州人,这段时间多在幽州商人中打听打听,兴许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公孙度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赶紧低声问道:“魏老弟,是不是皇上对公孙瓒的工作不满意?”
公孙度其实想问的是,刘辩是不是打算撤了公孙瓒,因此脸色有些紧张,魏讽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那要看公孙瓒怎么做,我听荀彧大人说,这几年幽州恢复的很快,人口越来越多,可是尚书台一直没有能插手幽州的事务,让朝中很多官员都在胡思乱想!”
公孙度愣了愣,很快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魏讽说得没错,就连凉州都设置了三司,可是幽州还没有,一个是因为公孙瓒的强硬抵制,另一个就是刘辩的信任。现在公孙瓒牵扯到刺驾案,就算刘辩最后放过公孙瓒,也会要求三司进入。
魏讽饶有兴趣地看着公孙度,可是公孙度忽然没有了高兴的意思,勉强笑了笑问道:“魏大人,幽州怎么回复的?”
魏讽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可不知道,我的消息也没有那么灵通,幽州的回复会先到邺城,然后来许昌,其中的耽搁是免不了的。”
魏讽又说了几句就走了,换一个办事房溜达,公孙度发了半天呆,随后匆匆离开尚书台,一路来到支谦的药铺。药铺里没有病人,伙计正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整理药材,支谦将公孙度带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轻轻关好,转头看向公孙度,问道:“出事了?”
公孙度淡淡地说道:“是福是祸,难以预料啊!在许昌,估计我也没什么前途,你们的事也太难办了,我想回幽州,让他们帮我运作一下。”
支谦问完情况,接着说道:“这个魏讽并不是毫无城府的人,被你几句话就套出了口风,更像是故意来告诉你的。公孙大人,你要多盯着魏讽一点,他太年轻。”
公孙度也是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魏讽在做事上确实显得稚嫩,平日里也很招摇,要不是背后有人,恐怕早就有人蹦起来了。但魏讽的心思远比普通人缜密,就像支谦分析的这样,魏讽今天的举动不寻常。支谦轻声说道:“这个人对我们很重要,他是王粲那边的人,我们一定要利用好这层关系,明白了吗?”
王粲的人?公孙度有些失望地听到这话,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个魏讽看起来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只是荀彧罩着他,官员们都怕得罪他身后的荀彧视而不见。好在魏讽对人没有什么恶意,和谁都聊得来,不仅仅是公孙度;却没想到,魏讽是王粲的人,这家伙隐藏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