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现在一切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得到了刘辩的认同,马日磾心中欣喜,赶紧回答道:“我会去专门叮嘱赵商注意细节。”
赵商这一阵子都不在尚书台,一般的情况下,应该是在青铜司,赵商在布置人手的时候:司马孚已经带着吴质来到刑讯室中,陈群被提前带到这里等候,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贾逵、满宠亲自监听,曹丕和支谦在道路对面的两个房间里等着。这架势让下面的狱卒都在嘀咕,莫非今天就是大家一锅端的日子?
审讯室里,司马孚笑容可掬:“陈大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吴质。我对二位完全没有恶意,职责所在我不能离开,你们聊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司马孚斟上茶,坐到拐角的一张凳子上,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仿佛陈群两人压根不存在;陈群明知道司马孚就是在使阴谋诡计,但与世隔绝这么长时间,陈群还是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陈群含蓄地问道:“吴质,你为什么被抓进来?”
吴质可就没有陈群这样的待遇,进来就被大刑伺候了一遍,满身伤痕,早没有了在外面的洒脱,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是你们这些人家好,进来这么长时间,恐怕连鞭子都没有挨过。我很冤枉,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少妇,眼看要勾搭到手了,谁知道是什么六国盟的人。”
吴质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贪图美色,前一天在大街上遇到貂蝉,约了今天见面,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吴质是不知道貂蝉已经被抓住了,否则绝对会另外换一个说法。
隔壁房间,贾逵听到笑着低声说道:“满大人,这就妥当了,吴质认为陈群不会真的有性命之忧,说话必然要放松很多。但愿这个吴质会帮我们一个大忙,让陈群露出破绽。”
满宠答道:“如果确如我们估计的那样:吴质和陈群本来就有联系,那么两个人就是无话找话,也会说出一些秘闻。”
刑讯室内,陈群喟叹道:“你怎么那么倒霉。”
聪明如陈群,已经隐约猜出了吴质的来意,只是他不敢相信,下意识的回避。吴质说道:“有些事,就是这么不小心,或许就是天命吧。”
陈群心中一寒,多年相处,吴质的为人他最清楚,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要不然前面的严刑逼供是假的,要不然就是吴质还没有把握说出什么机密的东西去交易。陈群苦笑道:“吴质啊,前后算起来,我们认识有三年了,我岂能不知你的来意。有些事不说也罢,唉,你我本来就不熟,你何必主动要挤进来,弄不好搭上一条性命。”
吴质一惊,难道陈群已经明了他的用心?吴质强笑道:“陈群,是生分了,你说的话我竟然听不懂。”
陈群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吴质全神贯注地看着陈群,露出一丝笑容,不知怎的,吴质在这一刻特别想陈群去死,说是羡慕嫉妒恨也好,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用心也罢,吴质清楚自己心中的那种感受,不共戴天。陈群似乎看穿了吴质的心思:“能说说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吴质点点头:“貂蝉,他劝我加入六国盟,说你也是六国盟的人。”
吴质的话看起来荒唐,实际上是勾画出了现在的世事维艰;陈群微笑道:“你这么说,青铜司能相信吗?”
“我说的是实话,不在乎别人相不相信。”
司马孚看清楚了发生的一切,两个家伙看上去是好友,实际上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自己二哥司马懿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司马孚不知道,司马懿要是知道这一切,会不会崩溃?司马孚心里有数,赵商等人还是有事在瞒着自己,青铜司的谋局远比外人想象的更加宏大。
满宠已经站了起来,从房间里走出来,转向审讯室;虽然不明白陈群和吴质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满宠感觉到要出大事,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不在场。进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