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避水珠又起作用了?”
揽月瞥见街边一处狭窄的巷口处有一处水湾,便拉了秦寰宇过去,查看四周行人避雨匆匆无人注意,揽月试探着将脚踏入了水湾中,只见足底所踏之处立刻浮现一道银色光晕,就如在朝暮井水中看到的那般。
光晕升起一道银色屏障将揽月的足底与水分割开来,既分明又显眼。
难怪秦寰宇会拦住自己涉水去追何皎皎,否则若真如穆遥兲所言众门派的视线此刻皆盯于阆风和自己的身上,那揽月拥有避水珠的秘密岂不很快便会不胫而走。
还好秦寰宇观察细微,反应及时。
揽月又试着将手探出伞外,果不其然那道银色屏障再次出现。原来昨日雨水细微,故而避水珠的作用并不明显,此时雨水渐盛,便再也难以隐藏。
揽月看着秦寰宇,无奈叹了口气,既然槐月将避水珠托付给自己,那自己定是要妥当保管的,只是自己身在烨城,辗转无定所,不两日还得转赴?鼓学宫与众门派同修同宿,还真不方便将它偷藏在哪里,只能随身携带。
如今雨水成了揽月的天敌,只能当心地不沾不碰。
想起了槐月,揽月的心思便尽数转向了何皎皎,何皎皎竟然会出现在烨城,那么五鸣扇和王胭会不会也在烨城?王胭如果在这里,阿宁是不是也会在这里?阿宁......阿宁真的会是槐月的弟弟吗,槐月让自己救的真的会是他吗?
揽月感到头大,同样是在梦中,一个颜姨,一个槐月,一个要自己杀人,一个又要自己救人,还偏偏都不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告知自己,揽月真是欲哭无泪。
既已知自己不能沾水,那便更不能等着风雨更盛了,揽月和秦寰宇回到穆遥兲和卜游身边的时候就谎称疲累不适,要先回小苍兰居休息。
穆遥兲望着空中乌云密布,风起云涌,如烈马崩腾咆哮,大约暴雨将至,便使众人一齐回客栈,想来那些个门派也不会冒此暴风骤雨前来。
几人正要返回客栈,墨云已遮黑了半边天,凉风夹杂着雨水四处乱撞,房檐喀嚓作响,树叶七零八落,街上行人们的油纸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好多人的身上都被淋湿,纷纷在雨中奔跑起来,或是不顾一切往屋檐下躲避,或是冒雨往家的方向狂奔。
街上一时之间胶胶扰扰,混乱不清,揽月与穆遥兲他们被纷纷攘攘、凌乱的人群冲散,揽月担心自己避之不及触到雨水,便暂藏身到一处巷子的夹缝中,待风雨暂休。
就在揽月百无聊赖望着外面嘈杂的街景时,一个手执苍黄色油纸伞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女子裙衫千彩多变流溢,浮翠流丹,这么考究特别的霞彩制衣揽月过目难忘。
揽月立刻转而去看那女子的脸,女子手中的伞遮挡住了双眼上方的半张脸孔,但左眼角下方那颗绿豆大的泪痣让揽月确认,那一定是她,她果然也在烨城!
这次揽月绝不能再错过找到阿宁的机会,她敏捷的自巷隙中重新跃到街上,尾随女子身后。
不知是不是女子察觉身后有人尾随,步子越来越快,在一条直直的街道上,女子忽然一个闪身拐进了一条巷子,揽月也立刻转身跟了进去。
揽月还没来得及看清巷子里的情况,只觉得自己颈间一凉,一把寒光锐气的匕首便已抵在了肩颈之间,女子的声音低沉狠辣道:“说!你是谁人,尾随我为何!”
揽月微仰面容,后倾伞柄,看到面前女子唇厚微启,占尽风流的脸,就是她,王胭。
王胭惊讶道:“香香?”
揽月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冷着脸用眼底余光斜视女子手中的匕首,女子会意,立刻将匕首收回。又迅速扫视了揽月两腕之间已被重新用烟纱遮掩好的伤口,看到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