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沛馠扬了云影扇,挑眉冷嘲道:“小骗子,你不是说和他并无瓜葛吗,为何会于此迎风待月?暗约私期!我若是不来,难道真由得你们肆意幽会。”
“聿沛馠!都跟你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揽月急道。
“你先过来!”聿沛馠“唰”地一声收起云影扇,将揽月拽过背后用身体护住,威势赫赫地对陈朞道:“诓骗瞒哄良家女儿!还以为你玄霄之人恬淡寡欲、清净淡泊,没想到竟也败德辱行,伤风败俗,真是无耻之尤!”
见聿沛馠痛诬丑诋,咄咄逼人,揽月甩开聿沛馠的手,重新挡在陈朞身前解释道:“是我请陈朞趁夜相帮的,与他了不相关。”
“小骗子,又骗我是吧?寰宇和我,还有遥兲,哪个本事逊色于他,你若有事何须求助外人!”
“哎呀,寰宇!我是请陈朞以摘星术为我一窥寰宇身负何事。”揽月只好如实道出。
“寰宇?他这两日的确是有些奇怪,可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聿沛馠看见揽月歪着头抿着唇,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他,聿沛馠挠头讪讪自语道:“是呵,他有意躲你,那块千年寒冰固执起来,什么也问不出来。”
聿沛馠忽然又重新惊醒道:“离题万里!你别穿凿附会,这两件事情毫不相干,崩想糊弄我。”
“没有骗你!”揽月叹了口气,问道:“既然你来了,我便问问你,听闻当初寰宇与遥兲同梼杌一战后皆身负重伤,可真真切切已复原?或者说寰宇历练,曾有旧疾未愈?”
“什么意思......”聿沛馠被问得一头雾水。
揽月只好将前一日夜里,陈朞以摘星术拢获秦寰宇双瞳之时看到的情景详尽讲给聿沛馠听。
“红瞳......”聿沛馠以扇柄抵在下巴上,凝眉思索。
事往日迁,方壶山清水洞坍塌的一刹那间,在砂石颓岩、乌瘴漫天、混沌一片之时,秦寰宇飞身自洞里脱身而出,被罟兽锁牢牢锁住,那个时候的秦寰宇双瞳亦是陈朞描述中的猩红布血。
方壶山与梼杌一战,阆风众弟子们损伤惨重,以秦寰宇和穆遥兲更为甚。
将他二人带回阆风山以后便各自被安置了疗伤,且这一将养疗创便是上月之久,故而也没有人去再多关注那日后续之事。
穆遥兲醒了以后,也对那日聿沛馠将众弟子们带出清水洞以后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
聿沛馠虽是对罟兽锁中秦寰宇的红瞳异貌有所怀疑,却也没做多想,如今竟然由陈朞和揽月提了出来......
“可是想到了什么?”揽月见聿沛馠眼神深沉,眉头紧皱,猜测道。
“嗯......你们若是这样说......还真是......”聿沛馠深思苦索,扇柄在下巴处缓缓敲动。
“什么?快说啊。”揽月催促道。
“啧......”聿沛馠罕见地全神贯注,专心思考着什么,又似怀有顾虑。
聿沛馠面色一丝不苟,凝视着揽月,说道:“若依你们所说,寰宇这红瞳之症我倒是还真见到过一回,那便是降服梼杌之时。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遥兲一人知晓。”
“遥兲?”揽月意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找穆遥兲一探清楚。
却听聿沛馠突然对陈朞草草道:“不管寰宇是怎么了,那也不关外人什么事,不劳陈公子焦心劳思。”
陈朞威仪凛凛,诟如不闻,无动于衷,没有瞳孔的眼眶里面,声色不动,聿沛馠瞧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和态度,十分烦闷。
聿沛馠刚想将揽月拉走,却听陈朞说道:“没有眼睛,秦宫主并不在寝室之内。”
“什么?那他会去哪里?”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