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冲天而起,将綦灿灿连同允光一同弹了出去。
綦灿灿被抛入空中,难把持方向,眼见便要撞到墙面之时,又一股绿风追击而去,在墙面和綦灿灿的身躯之间形成一道屏障,软绵绵将她反弹落地,毫发未损。
揽月和程绯绯虚惊一场,各自行礼感谢道:“谢谢前辈手下留情。”
“哼,我倒是留情了,那胖丫头可没对我的风狸杖留情,瞧瞧多么大一道口子!”老头儿嘴上不饶人,怨怼道。
揽月看了一眼允光剑在风狸杖上留下的坑陷,浅浅一笑,说道:“这个好说,我能修补。”
揽月将手抚过风狸杖的伤口,月白色光束在掌下一闪而过,风狸杖端千枝万叶,蔓引株求,交织错落,待揽月将手取开后,风狸杖的坑陷已被修葺一新。
这回换作老头儿目瞪口呆道:“种物速成之术!你乃何人?”
老头儿抓过揽月的手臂,凑近她的脸前细瞧。
綦灿灿上前护道:“都是一个老头儿了,怎的还对姑娘家札手舞脚,逾闲荡检!不懂规矩,不守礼法!”
老头儿凑得近了,从上至下仔细端详,终于看清揽月的容颜,他像是看到了何等雄奇伟观一般,嘴角微张,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道:“不可能啊,不可能......”
老头儿拄着风狸杖围绕着揽月来回地踱,双眼定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这老头儿该不是诈痴佯呆罢......”綦灿灿看着程绯绯说道。
“该不会吧,他连程氏首祖之名都记忆犹新,说话条理分明......”
“前辈?是我有何不妥吗?”揽月问道。
老头儿突然停下脚步,纵情大笑道:“你是姐姐,还是妹妹?万年未见,竟丝毫不曾变化,反而韶颜稚齿,更年轻了。”
“万年未见?!前辈认错人了罢。”揽月吃惊地摆手道。
“这容貌,我怎会记错,月影桂树,你们姊妹二人不该在隅谷看守祭坛吗,怎会出现在此处?”
“隅谷?前辈您说隅谷?!”揽月欣喜雀跃,茫茫人海,竟然真的有被称作隅谷之地。
“诶......怎么喊我前辈,同是万年树龄,年轮穹密,雕琢岁月,为何偏你青葱灵气高,显得我苍老许多。”
綦灿灿挥手示意揽月远离那老头儿一些,低声道:“揽月,快过来这边。这老头儿大约是神志失常了吧,说话颠三倒四的。”
老头儿嗔视綦灿灿一眼,急眼道:“目无尊长,野调无腔,不肖子孙!老朽同万年未见的老友叙旧,哪儿容得你等小儿薄唇轻言!”
綦灿灿也急道:“修仙习道虽能长命不死,但尚未见过能活至万年者,凡能存续万年早已白昼飞升,天界成仙,飞遁离俗,怎的还会来此处做鼠窃狗盗、探囊胠箧之事。再说了,谁是你的子孙,姓甚名谁都还不知道呢......”
“哼,黄毛丫头。你们祖父,曾曾曾祖父,见了老朽都得恭敬孝顺、磕头喊声始祖。亘古通今,老朽孤孤单单、不日不月的守护这世间已有万年,年深岁久,河清难俟,漫长煎熬,如今吃你们点儿东西又怎么了?!”
“前辈,难道您是......”揽月脑中灵光闪现,记忆中浮现出濒死之时看到那刺颜身后的那株枯死的万年古桂花,若如颜姨所说,那刺颜、那刺瑶姊妹二人真身乃万年桂花树,那么面前这老人岂不是......
老头儿看起来有些激动,说道:“你可终于忆起来了,万年前咱们可是同于九重天圜黄卷青灯、潜心修行,终获霞举飞升。”
“你知道这疯老头儿是谁啊?”綦灿灿和程绯绯期纷纷转看揽月,期待她解开谜团。
揽月上前一步,沉几观变,轻声试探问道:“前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