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此时正是赞口不绝。”
“可我总觉得——”
綦灿灿斜倚在一块造型奇特的山石之上,慵懒涣散地伸展腰身,打了个呵欠道:“总觉得什么?你和绯绯啊,就是喜欢杞人忧天。好歹也是亲娘,血脉相通。”
揽月轻言逗她道:“是呵,应当学你,无忧无虑,烦恼尽除。”
“诶?”綦灿灿腰部用力,一个挺身而起,说道:“谁说我就没有心事了,现在心事还徒增了一条。”
“何事?”
“绯绯的鎏绯芙蕖和九十九柏蝶呗,这一守一攻,配合得宜,简直无懈可击。照这么下去,我若想为伊阙派拔得头筹,还得能过绯绯那一关。”
揽月思索道:“这的确有些难,绯绯之能简直无懈可击。”
“可不就是吗。即便精元之力可以支撑对战之人不断祭剑而战,可投鼠忌器,谁都怕绯绯祭出冰凌蝴蝶。输了比试惋惜一时,毁了宝剑可要懊悔多年乃至毕生,免不得都得畏首畏尾。”
揽月长舒一口气,诚挚深切道:“幸好我没有参加荼鏖比武。”
綦灿灿深吸一口气,收紧浑身肌肉伸了个大大的拦腰,说道:“我要先回寝室准备晚上给师父的东西,你是要同行,还是继续于此观战?”
揽月瞧了荼鏖台上一眼,摇了摇头,又回忆起昨夜三人曾经提及好久未见嵇含之事,想了想,便邀綦灿灿陪着自己同去,以免众议成林,对自己和太子皆无益处。
二人一路穿过栖真门继续北行,打老远便看见栖蟾殿前一列列人高马大,负坚执锐人来回徘徊巡视,神色谨慎肃穆。
揽月说道:“这可不像?华门下弟子或是学宫宫人。”
綦灿灿悄声道:“你忘了啊,启盟仪式那日,跟随在嵇含太子金撵之后进驻学宫的不正是这些侍卫吗。”
揽月微蹙眉峰,回忆道:“?华之人昼警暮巡,简直无隙可乘,难道这?鼓学宫之中的守卫还不够严密吗?为何还需朝廷之人自行警戒。”
綦灿灿亦奇怪道:“是呵,前几日还不曾发现,似乎是刚刚才戒备的。”面前的侍卫各安队伍,盔甲鲜明,待时而动。
不待揽月和綦灿灿近前,其中一个头顶红缨钢盔的侍卫长身份的人便主动迎了上来。
来人腰系兽面束带,胸前一面金辉闪耀护心镜用以掩心,弓刀铠甲增明,好不威武。
那侍卫伸长手臂五指在前,另一手中,手执宝剑锋芒纯利,将揽月和綦灿灿挡在原地,不准近前。
揽月不解道:“敢问这位大人,不知为何在此布守?”
“照宫规所定,非掌门尊长者本就不可靠近栖蟾殿。”侍卫正正经经,不苟言笑。
“如果我们是太子殿下的故友,可否肯定大哥拔戎通报一声,由我们探望一下。”
“说了不可,休要啰嗦。”
侍卫执剑向前,将揽月推撵向后。
揽月跌跌撞撞后退而去,那侍卫直冲横装,毫无顾忌。
綦灿灿扶好揽月,火冒三丈,怒斥道:“?鼓学宫可非你们朝廷皇宫,怎由得你们浊骨凡胎在此盛气凌人。你自以为手执兵器就能一言专横了?信不信你这剑还没刺出,我便让你——”
“你要让他怎么着?!”
綦灿灿的火气被一道威厉女声打断,她和揽月一齐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说话的是一身着紫金仙衣,上锈七彩祥云,头盘华髻,道姑打扮的女子凤威燕颔逶迤而来,雍容华贵,却又凛然生威。
綦灿灿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对揽月说道:“这打扮得不伦不类,究竟想要别人称她贵气呢,还是仙气呢?”
女人傲睨昂首,反眉一皱,眼里闪烁的寒光顿时直逼而来,只听她语气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