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以清新舒畅的感觉,却从来不知她还有此刻能刚能柔的一面。
綦娅瞧得出岑长生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彻底激怒了,但却不知不过回眸之间究竟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可为了岑长生的未来考虑,綦娅还是极度不安地劝道:“长生,这个女人我不喜欢,我姑姑也不喜欢,我不想你拜她为师......”
岑长生目不回睛,直勾勾瞪着聿姵罗,回答綦娅道:“綦娅,我明白。我也不喜欢她,但这是我和聿宫主之间的宿命羁绊,既是聿宫主有意安排,我便枕戈待命!”
“枕戈待命?!”
岑长生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綦娅在惊诧之余不觉跟着心慌撩乱,因为岑长生口中的“枕戈待命”在綦娅听来像是在奔赴一场血光之战。
綦娅迟滞的视线转看向聿姵罗,只见她的嘴角傲睨自若地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是嘲讽?是阴寒?总之满含怨毒之意。
綦娅不懂,总不过就是拜入谁人门下的问题,为何会有一种如临大敌,兵在其颈的危险感。
一种冷削阴寒的氛围骤然间在韶华宫里弥散开来,所有的人的脸色都布满阴郁的浊云,乌乌沉沉。
见此局面窘迫危及,穆遥兲出言震慑道:“今日本是阆风派新弟子登堂入室,拜入师门的特殊日子,每四年方有一回。该当笙磬同音,同气连枝,阆风派的未来方能后福无无量。”
“是——”
众人跪拜俯伏,诚恳敬慎。
于是韶华宫里终于重归寂静,悄然无声,众弟子们一应接受三位宫主的审视探看。
你来我往,相互契合后便拿定主意投入哪个宫羽门下。
匆促忙碌之间,綦娅偷偷给刘奇递了一个眼神,刘奇默契地点了点头,高擎起手臂,突然大声喊道:“我刘奇请求投入清蔚宫门下!”
此言一出,先前还在汲汲忙忙的弟子们纷纷停下了行动,目光都集中在刘奇身上。
李景焕用胳膊肘顶了顶刘奇的腰际,低声提醒道:“你是疯了吧,并不是说清蔚宫投不得,而是清蔚宫里皆是女弟子,你一个男儿之身,为何偏偏往脂粉堆儿里钻啊?”
李靖也凑上前来附和道:“就是说啊,更何况聿宫主方才不也说过了吗,清蔚宫的剑法适合女子修习,你一个雄健壮实的男儿身躯,怎能习得柔韧柔滑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