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十四班。
四五十个学生围在周围。
教室里的桌椅全部移了位置,好几张还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从抽屉里掉落的书本满地都是。
在这片强行被移出来的位置上,两个学生在地上滚作一团,她们彼此揪着头发扣着鼻孔,脸上和衣领上都是血迹。
孙老师刚进教室,见到眼前的场景立马就被点着,她操起放在讲台上的大铁尺挤进学生中,对着地上两个学生便是一顿刀光剑影,揪在一起的两熊孩子立马嗷嗷直叫,松开对方躲到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身后。
“刘东!蔡忌!你们两个小畜生,不想读书就给我滚回家去打!明天给我把家长叫来,现在立马给我滚下去,操场罚跑十圈,跑不完不许回来!”
“是,老师。”两个少年顶着满身的血迹怏怏应下。
沈长明站在教室外,看到从身边路过身上还挂着大口子的两个学生蹙起眉。
十四班既不是尖子班,也不是被放弃的学渣班,但正是这样不好不坏的班级,最是叫人头疼。
热闹看了,人都散了。
白启看沈长明还站在门口不走用手肘捅了捅沈长明,然后一副看淡世态炎凉的语气沉重的开口:“哎,现在这些老师根本不关心学生怎么样,她们眼睛里只有成绩和每个学期的奖金能拿多少,这小孩子身上挂着伤不闻不问,也不帮忙解决矛盾,一心只知道处罚学生,雷霆镇压,垃圾老师。”
沈长明回过神,听到白启的话面露诡异,她回头看向十四班里面帮助同学扶正桌椅的唐戚眼神一暗,接着幽幽说:“小白,我想查个人,你时间充裕帮我给打听一下。”
“谁啊?”白启转头过来,顺着沈长明的视线看到教室里的唐戚语气上扬,“老白这小子惹你了?我们现在可是老师,打架斗殴那是不对的!但是没关系,我会保密的,你说个地方,我在哪里堵这小子?”
“……”沈长明忍不住扶额,她一脚踹在白启小腿上,转身往办公室走,“晚上之前,我要这个学生信息,我看她穷,想资助一下她行吗?”
“……”白启吸了一口凉气,一瘸一拐的跟上沈长明,听着沈长明的话直翻白眼。得了,就您还要资助别人,我看还是先资助您自个儿吧!
今天是星期二,高二十三班晚上有语文晚自习。
晚自习老师通常都不会讲课,于是在实习老师来后,各位主课老师就让实习老师守着学生自习。
守完最后一节自习课,跟学生们简单的嘱咐了几句沈长明才撑着疲惫的身躯回办公室。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神经紧绷,沈长明实在有些难受,大脑和身体都在发出抗议。
三楼的办公室点着灯里面的人已经走光,只剩下白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几个小玩意儿。
沈长明一进门就能看到白启满脸兴奋的摆弄手里的东西,她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说:“你在干嘛啊,还没走?”
“没呢,这不等你呗。”白启摆弄着两个小球和几根木棍头也不抬,“我在研究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感觉很神奇,又觉得和放屁一样,就是不断的制造矛盾去推翻自己的结论。”
沈长明笑了一下,拿过白启手里的一颗小球抛着玩:“相对论涉及到一定的哲学,你纠结这玩意儿干什么?和你有关吗?”
“咋没关系,相对论她就不是物理学吗?”一把夺回小球,白启愤愤不平,“相对论是人类对物理现象的哲学思想,是哲学理论也是物理理论,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
“好了,不说这些,我让你帮我问的事呢。”
“那个学生?早就查好了。”白启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白纸拍到沈长明怀里,“学生档案我都给你拿来了。”
“唐戚,高二十四班班长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