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质走路回到租住的宅子后就开始干活,他在院子里把铁钉密密麻麻地铺满在围墙附近的地上,钉头露出地面半寸,再用稻草把整个院子撒了个遍,用以掩盖铁钉的痕迹。
做完这些,王质又在院子里没铺铁钉的地方练了半天的箭,把射箭的感觉找回来。
这样,一切准备就绪了,接下来就是正片开场。
第二天,王质扛着一袋米,背着七星剑,手持五斗米教护法令牌,闯入五斗米教议事大厅。大厅上本来热闹哄哄,高声谈笑的,看到突然闯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鬼头,手里还拿着护法令牌,众人咻的一声都停下来看着王质,大厅里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王质环顾四周,友好地对众人笑笑。大厅上聚有十五、六人,个个长得奇形怪状不像好人。
一个体态圆润,眼睛很小骨碌骨碌转的人,上前问王质:“小朋友,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王质不理会他,放下米袋,对坐在大厅高台上的人,拱手笑道:“信徒入道只需交五斗米。教主,在下是来入教的。”
高台太师椅坐着的人,道:“没错!本教规矩,凡缴纳五斗米便可入教学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本教‘鬼卒’了。”
王质拱手笑道:“教主,我不是来做鬼卒的,我是来做护法的。教主请看!”说罢,王质从背上解下七星剑,双手捧着继续说:“教主是否记得几天前曾派清虚去杀一个叫王质的人?”
教主孙泰道:“记得,王质羞辱我五斗米教,打伤我教弟子,罪不容诛,我便派清虚前去将他就地正法,以维护本教声誉。你双手捧剑是什么意思?”
王质道:“回教主的话,这把剑的主人正是清虚。清虚与在下舍命相搏,不敌在下,已被在下所杀。”
此言一出,大厅轰地一下像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的发表评论,都不相信清虚会被一个小鬼头所杀。
教主孙泰疑惑地问王质:“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清虚?”
王质道:“教主,这正是在下前来的原因。在下正是王质。”大厅上又响起一阵议论。
孙泰大怒,一拍扶手道:“大胆王质!你羞辱我教,打伤我教弟子,杀害我教护法,现在还敢登门挑衅?你是真当本教没人了是吧?来人啊。”听教主如此说道,大厅众人纷纷亮出兵器,嘴里齐声应道:“有!”,只等孙泰一声令下便可冲上前将王质碎尸万段。
王质抱拳深深鞠了一躬,道:“王质恳请教主暂息雷霆之怒,听在下解释。教主,这一切都是由于一个误会引起的,清虚死得好冤啊。”
孙泰听了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质道:“我是打伤贵教弟子不假,但我只是逞英雄打抱不平而已,从未羞辱贵教。教主如若不信,可找当日的教中弟子与我对质。而且我出手打伤贵教弟子乃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才铸成大错,王质为此内心倍受煎熬,悔恨不已。”
孙泰佯怒道:“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王质道:“此人正是王凝之!”
孙泰道:“本教与琅琊王氏井水不犯河水,从无瓜葛,王凝之为什么要指使你打伤我教众?”
王质道:“王凝之说他师出张天师,是五斗米道正宗。贵教只不过是下三流的乌合之众,有辱五斗米道。”
大厅众人听了又躁动了起来,孙泰气得咬牙切齿,略一思索,问:“当日那个羞辱我教,挑起事端的女子究竟是谁?”
王质道:“她便是王凝之未过门的妻子,陈郡谢家的大小姐,谢道韫。想必她的所作所为也是由王凝之授意的。”
大厅上顿时群情激愤,都喊着要杀了王凝之。最先冷静下来开口说话的是体态圆润、眼睛很小的功曹闫融,他问王质:“王质,你既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