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质十分悔恨内疚的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幸亏有惊无险,你没有出事,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你打我骂我吧!我活该!”
谢道韫把另一只手也搭在王质的手上,温柔的说:“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们。”
王质恨恨的说:“是的,我就是想借刀杀人!我是真没想到他们那么轻易把你从谢氏庄园掳出来。”
谢道韫道:“是的,现在想想还有些害怕。”
王质轻轻搓一搓谢道韫有点凉的手,安慰道:“不要再想刚才的事了,你在这里很安全。你今晚在这里过一夜,我已经请求孙大户明早派个老婢女护送你回家。你回去以后把这件事告诉你叔父,叫他加强守卫,你也多叫几个丫环陪着你,不要单独一个人。还有,告诉你叔父,救你的人是我。这对我以后上你家提亲有利!”
谢道韫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问王质:“你真的会提亲吗?”
王质恨不得指天发誓地说:“那是当然!等我把这事办完了,我一定会把你明媒正娶,用八人大轿把你抬回家。”
谢道韫担忧的问:“什么?你还要回去冒险?”
王质道:“是啊!做局不能只做一半!再说,孙泰死了,我突然失踪的话,嫌疑会全落在我身上的。回去还可以由死向生,不回去就是必死无疑。”
谢道韫咬咬牙道:“要不,我们就像老妪说的那样。天涯海角,你去哪我去哪!”
王质很感动,他知道谢氏家风严谨,一旦谢道韫那样做,那么她一辈子也回不了谢家,还要背负一世骂名。
王质笑看谢道韫,温柔的说:“我只愿意和你过安稳快活的日子,不是终日奔波、被人追杀的日子。”
谢道韫关切的看着王质,眼神流露出不安,道:“可是……”
王质不让她说下去,打断道:“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你也要对我有点信心!”
谢道韫马上笑道:“嗯,我对你有信心!”
谢道韫发自内心的这么一说,王质好像瞬间获得了一种力量。一种女人把心交给男人,男人愿意为之拼命的力量。
王质从后腰处掏出匕首放到谢道韫手上,道:“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走了。这把匕首我一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你以后便用它来保护自己,不过要小心别伤着自己,上面涂了打老虎用的麻药。我走了。等我好消息!”
谢道韫坐在椅子上手捧匕首依依不舍的看着王质转身离去。
王质突然转身回来,不怀好意地笑道:“在走之前,我想对你做件坏事!”
谢道韫红着脸,羞答答的问:“什么事?”
王质上前几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亲你!”,然后捧着谢道韫的脸俯下身在谢道韫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谢道韫并没有反抗,闭着眼睛任他亲。
亲完后,王质退后一步深深地再看一眼仰着头闭着眼睛的谢道韫,道:“我走了。”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当谢道韫睁开眼睛的时候,王质已经走了。当王质说要对她做坏事的时候,她还以为王质要做那件事,现在想想还有点小害羞。不过,王质深情的吻确也让她回味无穷。她心情复杂地捧着匕首回到床上躺着,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
王质不想惊动孙府的人便翻墙而出,到孙府大门前取回马。看看月色,已是后半夜。王质上马径直驱往城东的窑子,要了一个胭脂水粉抹得最浓的妓女。王质在房间里也不做苟且之事,一个劲地喝酒和蹭妓女身上脂粉气。妓女多次催促王质行房事,王质都无动于衷。妓女受不了,对王质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王质闻闻身上,觉得脂粉气沾得差不多了,再要了两壶酒就结了账。妓女对王质不依不饶,在背后大骂王质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