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黄道:“他爹叫麻远。”
王质道:“好的,我记住下!夜很深了,两位不如到我家里将就住一晚吧!”
麻黄道:“不!不!多谢恩公好意!我们羯族人只有做了奴仆才会进入汉人家。”
麻黄态度坚决,王质只好曲线劝说:“刚才那个人回去以后,很难预料闵国泰会不会再派人来刺杀,你们单独在外面是很危险的!”
麻黄道:“我们随便找个地方躲躲,明天一早就渡长江北上。”
王质道:“这天寒地冻的,到我家躲吧!”
麻秋道:“大哥哥,我不怕冷!”
麻黄道:“恩公的好意,我们已心领,就不去打搅了!”
王质道:“那好吧!你们缺钱吗?”
麻黄摆手道:“不缺!不缺!小秋,给恩公磕个头吧!以后有机会要好好报答恩公!”
麻秋道:“是,爷爷!”
麻秋当即跪在地上郑重地向王质郑磕了一个头,王质赶紧把他扶起。
麻黄道:“恩公,就此别过吧!”
王质点点头,挥手告别这一老一少。王质心想:这个老爹好顽固啊,放着舒适软床不睡,非要孙子跟着自己吃苦头。
目睹那爷孙消失在黑夜里,王质想起自己还有工作要做,于是使用神行奔跑起来继续寻觅。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东北方向的第三条街上找到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马车。王质从马车后面看去,前室正透着亮光,马车上似乎有人。半夜三更还有人坐在马车上,看来这就是王质在找寻的马车。
王质暗自抱怨:停在这么远的地方要如何接应啊?可把我找疯了!
王质转念一想:是哦!他们的同伙是会飞的,从空中飞过来的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
王质拔出匕首,悄无声息的从后方走近前室,看见两人正坐在前室聊天。
王质把匕首放在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脖子上,问:“聊什么呢?”
两人猛打了一个激灵,其中一人感觉到脖子被一个凉飕飕的东西抵住,遂定在原地全身绷紧一根指头都不敢动;另一人迅捷地跳下马车回身直面王质,双手搭在暗器上,看见同伴脖子上放着一把匕首,一时也不敢乱动,直勾勾的盯着王质。
王质柔声安抚道:“别紧张!别紧张!我不是来杀你们的,你们也不用着自杀!你们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同意的话,麻烦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王质继续道:“很好,你们很配合!我知道你们是‘大家庭’的人,我就坦白说了,我叫王质,你们闯入我家的同伴已经被我杀了。我想说的一共有两点:第一,以后不要不请自来,我和我的家人都不欢迎;第二,我想送给你们一条消息,当作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八达赌坊的掌柜闵国泰是大燕派来的细作,目前的主要工作是搞钱,他每个月都会往大燕运回大量白银。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走了,别送!”
坐在前室的人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的东西被撤走了,身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回头往马车后方看时,王质已经消失在黑夜中,无半点踪迹。另一人绕过马匹来到同伴身边,整个大街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俩人。
马车上的人问:“现在怎么办?”
站着的人道:“我们出来执行任务是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他既然说自己叫王质,估计枭就是被他杀死了,我们回去报告给狼狗吧!”
马车上的人立刻同意,道:“就这么办吧!快上车!我差点吓尿了!”
王质回到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谢道韫轻唤道:“夫君!”
王质走到床边,轻声道:“我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