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小声道:“确实不像老狐狸的行事风格!见机行事吧!”
唐仇“嗯”了一声后,张玄放下窗帘,掀开帘子走出车仓,道:“前面停下!”
车夫应诺,唐仇驱马上前,小声道:“不要靠太近!”
当拖车的马跑到距离对方的马头三尺远,车夫就收紧了缰绳,留下转车调头的空间。
唐仇傍着马车,紧盯住对方两名骑马的护卫。前面开路的四名护院一齐下马,表面上是牵马下官道吃草,实际上是从另一面护住张玄,以防远处有埋伏。
车队忽然停下,后车的女眷有的掀窗帘、有的掀帘子,一起向外张望。
张彤云惊呼道:“顾伯伯?!”
王质道:“我上去看看!”
前方,张玄拱手笑道:“顾伯伯,马车上行礼多有不便,请恕小侄礼数不周!”
顾颐泽道:“贤侄无需多礼!我正准备到贵府找贤侄呢!没想到刚好就碰上了!”
张玄故作惊讶,问:“顾伯伯,你找小侄所为何事啊?”
顾颐泽道:“说来惭愧!前段时间,老夫忙于工作,将把彤云接到顾家别院的事务交与梦涯处理,谁知道这混小子好吃懒做,居然修书一封就打发了事,他把彤云当成什么人了?真是岂有此理!我因此将他严加管教,并且打算亲自登门向彤云道歉!”
张玄道:“顾伯伯言重了!这等小事何须劳驾顾伯伯奔波,我此刻正是亲自护送彤云和嫁妆到顾家别院,以确保婚期不误。”
顾颐泽道:“还是贤侄做事稳当啊!比起我那几个儿子强多了!贤侄,你我车驾挡道甚是不妥,往回走一二里路有一家饭店,要不由我做东宴请你和彤云,算是作长辈的一点心意,也为先前轻怠彤云的事道歉,如何?”
张玄问:“顾伯伯,小侄实在是疑惑不解,此刻已将近午时,你为何路过客栈而不进呢?”
顾颐泽笑道:“我已经很少出远门了,所以赶路赶糊涂了!要不是路遇贤侄,我恐怕要饿肚子了!”
张玄拱手道:“原来如此!那么请顾伯伯前面带路吧!”
顾颐泽命车夫调头,自己弯腰进入车仓。张玄走进车仓,掀起窗帘,唐仇和王质都在车窗外。
张玄道:“王质,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觉得这事有点古怪,我现在头脑混乱,你赶紧去和王夫人商量个万全之策!”
王质问:“那个人是等着我们到来的吗?”
唐仇道:“对!大老远就停下马车,等着我们上前!”
王质道:“那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了!”
张玄道:“怪就怪在顾家的老狐狸亲自出马!这得担多大的风险啊,一点也不像他的做事风格!”
王质道:“东家,我这就去和娘子商量对策!”
张玄道:“唐仇,吩咐队伍跟着前面的马车!”
王质策马回到后面,唐仇吆喝众人上马起程,跟上前面的马车。
车队走了两里路,来到一个供旅客歇脚、补充物资的小集市。先行一步的顾颐泽站在小集市唯一的饭店门前等候张玄一行人,其身后跟着两名护卫。
车队在饭店门前停下,张彤云由银婴陪同,急匆匆的下车朝顾颐泽走去。
张彤云欠身施礼道:“彤云见过顾伯伯!”
顾颐泽笑道:“彤云,书信的事千万别往心里去,是梦涯没有把事情办好,顾伯伯是特意过来向你道歉的!”
张彤云道:“顾伯伯言重了,彤云哪里承受得起啊!顾伯伯,我想知道梦白最近怎么样了?”
顾颐泽道:“梦白一起安好,彤云为何有如此一问啊?”
张彤云道:“我前后给他写了两封信,他都没有回信,我是担心他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