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调了调音,便弹奏了起来。怎料仅过了三个弹指的时间,阳夏突然站起来抱着脑袋放声大叫,脸上的表情痛苦非常。
银婴看在眼里,心疼地问:“李柔,怎么会这样啊?”
李柔同样被震惊了,她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即刻收起了秘术;谢道韫打开房门让空气流通。不过,阳夏的痛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因为痛苦而发起狂来,在书房里乱踢乱摔,吓得三名女子花容失色。
银婴哭着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
李柔吓得退到墙角,道:“我不知道!我使用‘爱慕’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
谢道韫走出书房打算叫人过来帮忙,然而,阳夏的叫吼声太大了,杨明和林浩以及贾半仙已经第一时间赶到。
李柔担心杨明和林浩会伤到阳夏,赶紧道:“不要出手!”
贾半仙分开挡路的杨明和林浩,道:“走开!走开!让老道士来!”
贾半仙默念咒语,左手对着发狂的阳夏道:“定!”
抱着脑袋面目狰狞的阳夏立即被定在原地。
银婴哭着问:“贾半仙,他是怎么样了?”
贾半仙道:“小女娃不要担心!老毛病了!”
贾半仙转头对后面的刘姨道:“刘姨,赶紧拿根绳子过来!”
原来,家里的仆人们也都闻讯赶来了,挤在最后面。刘姨马上吩咐小然去拿绳子。
绳子片刻送到,贾半仙已轻轻地将阳夏推放到椅子上,接过绳子把他捆得结结实实的。
银婴上前挽着阳夏的手臂,怜爱地看着他。阳夏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紧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歪斜着脑袋。
银婴跺着脚问:“贾半仙,他究竟怎么了?”
贾半仙道:“老道士也不知道,他从小就这样,脑袋受到刺激就会发狂,通常睡一觉就没事!以防万一,我索性把他捆起来了。”
谢道韫驱散了仆人,返回书房问:“道长,阳夏的血果真能解除咒杀术!你和阳夏相处了这么多年,你对他的身世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贾半仙摇头道:“没有,阳夏身上除了一张平安符外什么都没有,并且他小时候的记忆确实是一片空白的。更有甚者,只要他努力回忆,脑袋就会痛得发狂。”
银婴抱紧阳夏,心疼道:“怎么会这样啊?没想到他这么可怜,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李柔道:“银婴、老道士,对不起!是我害了他!”
贾半仙惊问:“女娃,你用得着对他使用秘术吗?”
银婴道:“不是的,是我让李柔对他使用秘术的,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贾半仙道:“哎哟!小女娃,你瞎担心什么啊?文曲星说是就一定是!”
谢道韫问:“道长,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贾半仙道:“有啊!老道士怀疑阳夏的记忆是被人封印了!”
屋内的人同时看向贾半仙,惊问:“什么?”
贾半仙神色如常地说:“唯有这个才能解释得通!”
银婴问:“谁会这么残忍会去封印一个小孩子的记忆啊?”
谢道韫问:“道长,你没有向文曲星打听过吗?”
贾半仙摇头道:“没有!”
银婴埋怨道:“你是他师父,你怎么不替他问问啊?”
贾半仙道:“小女娃,你先别激动!老道士第一次见到徒弟的时候,他是被人小心地安放在茅草上的,身边还放着一些食物和银子。换言之,徒弟不是流浪到那间破屋的,他是被人遗弃在那里的。北方天天都在打仗,民不聊生,无力抚养,忍痛遗弃,再正常不过了。虽然老道士觉得先封印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