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现在要杀燕容泰,她一点都不会怀疑。
“阿巳。”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燕巳渊突然扭头,冷眸射着她,咬牙问道,“你对他有恻隐之心?”
“之前不杀他的人是你,跟我可没关系。我见他,是为了母后。就算他骗我去,我也要去听听他到底说些什么。”柳轻絮没好气地瞪他,“这个时候是乱吃飞醋的时候吗?”
“……”燕巳渊薄唇抿成直线。
柳轻絮朝那涂驰看了一眼,随即对余辉道,“去大牢。”
余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自家王爷,然后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直奔刑狱大牢而去。
……
进大牢之前,柳轻絮用眼神再三叮嘱余辉。
余辉苦笑的再三点头,表示自己会的。
王爷正在失控边沿,随时都会逮着谁撕谁,要是二王爷真能帮他们救太后,而王爷却因为打翻醋坛子把二王爷撕了,那就亏大了!
不管怎样,也得先让王妃去大牢里探探情况,要是二王爷耍花招,再杀也不迟!
再见燕容泰,柳轻絮并没有带着敌意去。
如果燕容泰要加害她,上次在石窟里他就得逞了,没必要放弃那次大好的机会转而在现在对她动手。
而燕容泰在见到她时,嘴角咧开,笑得像获得了什么胜利似的。
柳轻絮让狱卒开了牢门。进去,先给了一记白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没时间同你浪费。”
“很庆幸,你能来,不然皇祖母没命,你们一家四口也会搭进去。”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柳轻絮很没耐性。
牢房里,阴暗又潮湿,好在狱卒举着火把,她才能将燕容泰模样尽收眼中。
他身上还是那一件灰色的袍子,头上的木簪没了,黑发直泄,像黑布一样垂在他身后。
此刻的他虽然落魄,但神色却不显狼狈。
明亮的眼神,上扬的唇角,反倒比他玉冠锦袍时的模样更顺眼。
燕容泰抬了抬手,“牢房简陋,若不嫌弃的话,便坐下说话吧。”
柳轻絮有些黑线。
他这是把牢房当家了?
“行了,别玩虚的那套。”
“笑笑,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柳轻絮微微一愣。对于他嘴里的称呼,她很不习惯。
但稍作细想,她嘴角微勾。
如此称呼她,是否说明他已经想通了?她并非柳家小姐,并非他曾经中意的那个人。
“什么交易?”看在他不把她当柳小姐的份上,她脸上的不耐收了几分。
燕容泰从看到她出现时就一直在笑,明明大牢比猪圈都不如,但他好似置身在风景优美之地,满身闲雅,愉悦非常。
“同我说说那个世界的事,我告诉你一些你想不到的事。”
“那个世界?不是说了吗,凤阳镜已经被你父皇毁了,你是去不了二十一世纪的!”柳轻絮蹙起了眉。
还以为他改性了,结果改来改去,性子还是如此执拗!
燕容泰脸上的笑淡了些,眼眸中的亮度也随之暗了,“我这一生憾事太多,无一事圆满。我自知命不久矣,临死前我也没别的心愿,就想听些特别的。周莲同我说过一些,遂我很好奇,你在那边究竟是做什么的?”
“……”柳轻絮想转身就走!
有关她的职业,她为了满足巳爷的好奇心,曾经用了整整一夜都没解释完。天知道她有多后悔自己曾经挑选的专业,别的职业一句话就能讲明白,可是it,她得从爱迪生出世开始说……
看出她不愿,燕容泰脸上更是没了表情。
柳轻絮深吸一口气,道,“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