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隐瞒她的过去,可是这对她来说不见得就是好事。再说了,你不说,别人也会说的,而且别人说出来的只会更难听。若你做不到,那便另择出路安置她。”
柳景武闭上眼,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会安置好她的。”
柳轻絮瞧他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憋着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依我看啊,你还是续一弦,给我们找个后娘吧。不但能替你操持内院,说不定还能给咱柳家添个丁什么的。你同皇上年岁相当,吕妃娘娘这一胎对皇上来说也是老来得子,也没人笑话,你怎么就不能向皇上学学呢?”
“你!”柳景武猛地睁眼瞪她,黑脸恼道,“说什么胡话呢?别以为你现在嫁了人我就不敢打你板子!”柳轻絮故作惊吓地跳起,然后蹦出几步远,站定后冲他笑道,“我这是为你好!我不怕后娘过门苛刻我,也不怕后娘给你生一堆来同我争家业,像我这么开明大度支持你续弦的子女这世上可不多见,你就知足吧!”
柳景武抬手怒指门外,“回你夫家去!”
柳轻絮撇了撇嘴,“回去就回去,我还不稀罕来呢!反正我在你心中连泼出去的水都不如。”
“你!”
“行了,你有气还是找你亲生女儿撒去吧,别迁怒到我,我可什么都没做。”柳轻絮说完,耸着肩转身就走。
柳景武恨恨地瞪着她离开,偏生一肚子气怎么都发不出来。
没多久,他起身,离开厅堂往芙蓉院去。
柳元茵被管家强行关在房里,摔碎了一地东西,正想着再找别的东西撒气,就见柳景武推门而入。
瞧着她闺房里一地狼藉,柳景武憋着的火忍不住爆发,怒斥道,“你发什么疯?”
“爹!”柳元茵跑向他,拉着他衣袖委屈哭问,“茵儿究竟做错了何事,您为何要将茵儿关在房里?”
“你不想待在房里,那想待在哪里?醉仙楼?还是大湘国?”柳景武威严又凌厉地瞪着她。
自打柳元茵失忆后,柳景武对她都是温和慈目的,今日还是第一次对她动怒,她哆嗦地望着柳景武,眼泪委屈不已地落下,“爹,您今日是怎么了?你不是最疼茵儿的吗?为何您对茵儿如此凶?茵儿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泪水中流露出来的胆怯和陌生也是打真让柳景武心疼。有些话他想说,可每每看到她这幅无辜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口。
那些都是她的过去事了,仅是他回想起来都不堪回首,何况是她自己呢,要是知道以前的事,以她现在单纯的心性,万一想不开寻短见……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尽量压下心中的怒火,只严肃说道,“你还未嫁人,不宜在外抛头露面,若是被人看到,不但你要受人非议,爹也要被人笑话!”
柳元茵一听,用手绢擦起眼泪来,便擦便说,“爹,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我保证,您对他一定会极为满意的。”
柳景武脸色就像乌云笼罩,黑得只差狂风暴雨来点缀了。
“你别告诉我是大湘国楚太子!”
“爹,您如何知道的?”柳元茵抬起水汪汪的杏目,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又面露羞涩,“爹,不瞒您说,女儿对那楚太子一见钟情。听说他马上便要登基成为大湘国的国君了,要是女儿嫁给他,您会不会为女儿感到高兴?”
高兴?
柳景武差点没内伤当场晕死过去!
“这门亲事你想都没想!”激动的他忍不住咆哮,“你敢再说这种话,就别做我女儿!”
他还想去醉仙楼印证大女儿的话,没想不等他去,小女儿便自己招了!
真真是快气死他了!
她要是说喜欢其他人,说不定他还能想办法满足她心愿,好让她下半辈子有个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