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三匹,怎么就拿出来两匹?”
从蓉吞吐道:“这么好的料子,奴才想给小主留一匹。那匹翠青缎子最是适合小主,等到开了秋可以做秋衣、”
“你倒是会为我谋计,不过有时候也要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去,将那匹也拿上,开秋没有料子做新衣不怕,要是将人得罪了,到时候只怕是连安稳的日子都没得。”
从蓉颔首,“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取。”
于元香望着桃花坞,目光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御女,尚功院来人为您测量尺寸。”竹风挑开帘子走进屋子道。
坐在梳妆台前的青曼将手中何梳放下,“来的是谁?”
竹风福身应道:“两个宫人,一个叫何苗,一个叫沈良珺。”
“是她们。”青曼勾唇笑笑,望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说起来她与这个何苗倒是有缘,身为同一届的秀女,又在同一日落选流宫,还被一同送到了尚功院。
只不过,她的命要比这个何苗好的太多。纵使何苗是苏州织造的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不如她,眼下还不是照样地要来乖乖地给她测量尺寸。
青曼挑眉轻笑,镜中的那张脸忽然变得妩媚起来。
“叫她们进来。”
“是。”
竹风应着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进去吧。”
“是。”
何苗与沈良珺齐声应道,便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奴才给青御女请安。”
青曼起身,挑开珠帘从内室走了出来。
“既是故人无需多礼,起来吧。”
“谢青御女。”
何苗与沈良珺一同起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
青曼见此,故意走到何苗的面前张开手臂,“我记得何宫人的手艺最为精湛,不知道这次我的新装是否是由何宫人来制?”
沈良珺瞧出不对劲,转身拿起尺子准备上前帮何苗解围,却被竹风挡在了一旁。
何苗见此,淡然一笑,伸手取来青铜尺,边量边说道:“青御女谬赞,奴才只是懂得些皮毛,绣房里比奴才绣艺好的大有人在。当初青御女在时,刺绣的活儿也是极好的,人人都夸赞的呢。”
青曼脸一沉,她不想再提起自己在尚功院的日子,她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过这段日子!
如果没有这段日子她是由内官总管从全国各地千挑万选上来的秀女,可是就是因为有了这段日子她的身份一下子从尊贵的官女子到身份卑微的宫人,这简直就是她的奇耻大辱!
“没想到何宫人还是如此这般的口齿伶俐。说起来我与何宫人也是有缘,同一天入宫又在同一天进入尚功院,只不过是我的运气较好有了册封。”青曼笑笑,“我瞧着何宫人的样貌也是极好的,家世也好,说不定下一个好运气便会到何宫人你的身上。”
“奴才福薄,不求这些,但求能尽心竭力伺候好主子们就行。”何苗蹲身测量青曼腿长。
青曼斜眼瞧着,“何宫人志向也太短浅了些,放眼皇城,就连在永巷做苦工的宫人们都幻想着自己能被陛下宠幸,怎么何宫人就这般的清心寡欲?”
青曼挑起何苗下巴,“难不成,何宫人早已心有所属?”
青曼冷笑,她可没有忘记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通奸案。
白薇一向最为谨慎,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是偏偏就是在那次的通奸案上栽了跟头,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猫腻。
何苗淡然处之,“陛下选秀,早就在月余前就下了玉碟,选中的秀女在家待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