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那么几下,难道忘了当初在苏姐姐那里她可是对皇帝做过大不敬的事情!
不过,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皇帝未必能够记得。
何苗只能在心底里这样自我安慰着。见着面前的黄靴走开,何苗微微地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便往宫门那儿走去。
“站住!”
何苗脚步一顿,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处都要蹦跶出来。
小库子原只是看着这个宫人眼熟,便叫住了,可是越走近他就越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哪个院的?”小库子一甩拂尘漠然问道。
何苗低着头,只是盯着眼前的黑靴子,这是宦官专制款。
“婢子是尚功院的宫人,奉令前来给太妃送珠冠。”
“崔尚功的人。”小库子眉头微蹙,瞧着眼前的宫人一直低着头不由得有些不悦,“咱家又不是老虎,低着头做甚,抬起头来。”
何苗欲哭无泪,她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不过人家都下了令只能硬着头皮慢慢地抬起来。
“尚功院的,太妃和陛下宣见你!”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宫人说道。
何苗一怔,头抬到一半不知道是该低下还是继续抬起来。
“愣着做什么?太妃和陛下宣见你还不快进去!”小库子见着宫人迟钝心中都着急,这崔尚功是个机灵人,怎么手底下还有这么蠢顿的人。
何苗被宫人带进屋子里,一进屋子便闻到了淡淡的花果香,跟上一次闻到的有些不同,这一次味道更淡一些,让人闻起来很舒服很自然。
“奴才参见陛下、太妃,陛下圣躬安,太妃凤躬安!”
“原来是你。”太妃认出所跪之人眉头一皱,“起来吧。”
“谢太妃,谢陛下”何苗捏着裙摆慢慢起来。
盛瑾瞟了一眼眼神凝住,赶忙撇过头去身体侧坐侧对着何苗。
太妃察觉到异常,朝着盛瑾望去,“皇帝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盛瑾用咳嗽声掩饰自己的情绪,顺带着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儿臣只是咳疾不断,怕扰到母后。”
“母子之间,何须这样的客套话。”太妃打量了一眼盛瑾觉得没什么怪异便又看向何苗,“你这个宫人本事倒大的很,哀家若是没记错的话,宫里面三番五次发生的事情都跟你有关系,是还是不是。”
何苗心如鼓敲,这个太妃可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是……”
盛瑾瞟向何苗,见着何苗紧紧捏着裙摆心头一紧。还真是没想到在他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竟然在太妃面前如此的拘谨紧张,看来到底是他高估了这小丫头的胆量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太妃一声怒斥,吓得何苗跪了下来。
“一个区区的宫女竟然在后宫之中掀风作浪,你可真是一个祸害,哀家怎么能留你,来人!”
“母后!”
盛瑾握拳咳嗽着,以掩饰方才自己的着急,等收敛好情绪之后才抬起头。
“怎么,皇帝有意见?”太妃冷冷地瞥了盛瑾一眼,那模样如果盛瑾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盛瑾低低咳嗽着断断续续道:“母后,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太妃一怔忽然想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今天算你走运,只是死罪可逃活罪难逃。冷宫被烧正在修葺,既然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那便由你过去负责冷宫修葺一事,修葺期间你吃住都要在冷宫之中。什么时候修葺好了,什么时候你在回去!”
何苗松了半口气,修葺冷宫总比丢命高强,“奴才叩谢太妃恩典。”
盛瑾一旁沉默不语。冷宫之地极其阴寒,虽然快要到立夏,天气回暖,可是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