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老公,门口怎么多了双鞋啊。”余笙笙把包包搁在一边,问道。
沈妄几乎是从密码锁响起来的一瞬间,就站起来了。
“宝宝,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老公好想你。”沈妄那张俊脸皱成了一团,蹲下身给余笙笙脱袜子。
余笙笙说:“我去和星海解约了,耽误了一点时间,老公,谁来了啊。”
沈然看着自家爷跟奴才伺候主子一样伺候他家夫人,那柔声细语,轻手轻脚,生怕吓到女孩的模样。
他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还是刚刚那个满身戾气,怒不可遏,恨不得把人扒皮抽筋的沈二爷吗?
这TM,该不是人格分裂了吧!
完了,他家爷的病症又严重了,他得找个机会和陆医生说一下啊!
沈然抹了把汗走上前,恭敬地道:“夫人,我来和少爷说公司上的事。”
余笙笙认识沈然:“那你们聊,我上楼了。”
沈妄朝沈然扔了一个眼神。
沈然立刻领悟:“夫人,我们已经聊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一步都不敢多留,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怎么走这么急。”余笙笙啧了一声。
沈妄把门关上,搂着余笙笙,鼻尖蹭着她的香颈:“宝宝,我都一天没见到你了。”
余笙笙双手捧住男人的下巴晃了晃:“老公,你太黏人了。”
沈妄眉眼立刻沉下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这只丑鸟跟你在一起的时间长。”
丑鸟250:说归说,闹归闹,别拿长相开玩笑!
它哪里丑了!
250头一回硬气地朝沈妄啐了一口:“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沈妄脸色更阴沉了,余笙笙赶紧把250藏在了身后。
沈妄看到她的动作,眉宇阴沉,舌尖舔了一下上颚,欲笑不笑地看她:“宝宝,你很怕我把这只鸟宰了?嗯?”
余笙笙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怕它说你坏话。”
沈妄:“是吗?”
余笙笙疯狂点头:“是的老公。”
沈妄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你觉得我会不顾你的感受就随便杀死你在意的东西吗。”
余笙笙看到沈妄好看的眼睫上挂着的珍珠泪时,愣住了。
沈妄生气了?
他不高兴了?
她刚刚下意识的护住250,不是怕他杀它,是怕250那鸟嘴里又吐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好吧,她确实怕沈妄动怒,把250宰了。
沈妄沉沉地看着她,周身气压极低。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宝宝,你不信我。”
刚才她下意识的护住那只鸟,用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了。
沈妄被关在格斗场和一群恶犬争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心寒过。
他跟在她身后十年,恨不得把世间所有最好的东西都一股脑全塞给她,她就像个太阳,他把她当成生命中唯一的光,他终日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点光,生怕她连这么点余光都不愿照到他。
他卑微地看着她跟在沈之宴后面一口一个宴哥哥,在无数个寒夜里,又有谁会知道他终日靠着臆想和她在一起才能活下去。
他病态,他癫狂,他是腐朽溃烂的木,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而她,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明月。
天知道她问他愿不愿意当宝宝爸爸的时候他有多高兴,怕这一切都是梦,怕她发现自己的病,他每晚都趁她睡着后在备忘录里认真仔细的记录一天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