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阶立刻调转马头,向县城内奔去,他要劝说朱胜非,要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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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阶在官衙客堂内等了很久,朱胜非却不肯接见他,这时,幕僚傅经义匆匆走了进来。
吴阶很厌恶此人,第一次见面,居然暗示自己要送礼。
他吴阶堂堂的都统制,是靠送礼得来的吗?尤其这个傅经义还是傅选的族弟。
厌恶归厌恶,吴阶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客气。
傅经义抱拳歉然道:“很抱歉,今天宣抚使和关都统谈了一个下午,着实有点疲乏,只能改天再接见吴都统。”
“那就算了,让宣抚使休息,我就是来说一声,傅先生转达也可以,西夏军入侵秦州安西县,陈统制紧急赶回秦州指挥作战,述职之事只能由副将郑统领代表。”
傅经义心知肚明,这是陈庆跑掉了还要找借口,他心中冷笑一声道:“我一定会转告宣抚使!”
“那我就告辞了!”
“吴都统慢走,不送!”
傅经义望着吴阶走远,他重重哼了一声,自己暗示得那么明显了,还是一毛不拔,这个吴阶还指望自己替他做事?
傅经义快步向内宅走去。
书房内,朱胜非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正在全神贯注看关师古写的述职报告。
他看见傅经义进来,便问道:“外面是谁来拜访我?”
“是吴都统!”
“哦!请他到内堂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
“他说还有急事,就是过来交代一句话,然后匆匆走了。”
朱胜非顿时有些不高兴了,有急事就别来见自己,丢下一句话就跑了,这算尊重自己?
“吴都统说什么?”
“他说秦州有西夏军入侵,陈庆急着赶回去了,委托副将郑平述职。”
朱胜非冷冷哼了一声,“真的有西夏军入侵?还是怕我逼他交出钱来?”
“卑职估计是后者,他恐怕是担心宣抚使将他软禁,所以跑掉了。”
“哼!如果他不把钱交出来,我是要软禁他几个月,胆大包天,竟敢私吞几十万贯钱,那可是民脂民膏。”
“启禀宣抚使,陈庆逃走时正好遇到傅都统,他已派人去追了,看看能不能追回来。”
朱胜非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正好,我可不是傻子,一定是傅选派人监视陈庆,你去告诉傅选,派人追可以,但不准伤人,陈庆是吕相公看中的孙女婿,别给我惹祸!”
“卑职这就去!”傅经义快步离去了。
朱胜非眯眼望着傅经义走远,自言自语道:“元直兄,若不是你未来的孙女婿太贪,我这第一把火也烧不到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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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率手下一口气向北奔出四十余里,他立马在高处,回头向南望去,只见十里外,一支数百人的骑兵依然在紧紧追赶自己,大约三百人左右。
这帮混蛋阴魂不散,陈庆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看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他们不会死心。
但陈庆和他手下都没有携带长兵器,只有弓箭和随身战刀,这样是对付不了精锐三百骑兵。
颜骏抱拳道:“启禀统制,再向北走二十里就是南仙人关,那边肯定有长兵器。”
陈庆点点头,“我们走!”
他和手下再次催马疾奔,沿着官道向北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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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的仙人关分成南北两座关隘,都位于凤州境内,一座是凤州和秦州接壤的北仙人关,也就是刘瓒驻守的关隘,另一座则在凤州南部,凤州和兴元府交界处的南仙人关。
从重要性说,肯定是南仙人关更重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