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一天才编好,考试前一天晚上才贴上桌子,而审卷官早就被隔离了,根本就无法联系。
当然,考生的智慧是无穷的,或许有人会和某个审卷官事先讲好,我在试卷左下角留三个墨点,但你怎么知道审卷官正好审你的卷子呢?而且故意留记号,会被视为废卷。
所以自古以来,最有效的作弊办法就是事先泄题以及替考,其实替考也很难,若替考者能考上,他为啥不自己参加科举呢?
而且一旦被查到,替考者会被革除功名,风险极大,除非是给了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
晁清提名在卷头写上了自己名字和考号,又把浆糊刷在纸条上,这是每一个士子都要训练的基本功,糊名有一定技巧的,不能把名字贴住,否则会把姓名和考号撕毁,就变成无名试卷了。
浆糊只能沿着纸条的边缘抹一圈,然后等墨干透了以后再小心翼翼的贴上,但考生们从小就开始糊名考试,都已经驾轻就熟,基本上不会出问题。
糊名花费的时间比较长,等名字糊好,第三通鼓声敲响了,考试正式开始。
晁清咏志的诗词不知写了多少首,但这会儿让他拿一首出来,他却有点踌躇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写的每一首诗词都拿不出手。谷鱝
他迟疑片刻,终于提笔写了一首半个月前在来京兆路上填的词,从靖康元年至今,整整十年了,那天晚上让他感慨万千。
《青玉案.十年祭》
十年不见东京路。莫便匆匆去,秋风凄雨何以度。明窗小酌,暗灯清话,最好留连处。
相逢何必伤迟暮,犹把宝剑闻鸡舞。巨野家风人何往?函关几重数,英雄无觅,唯有江山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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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清,考得如何?”一出考场大门,种桓和苏策便迎上来问道。
晁清有些沮丧地摇摇头,“我写的词太单薄了,不够厚重,还是年纪太轻了,写不出那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
“我和老种其实也差不多,肚子饿了,先去吃饭吧!咱们边吃饭边说。”
他们三人早饭都吃少了,都饿前胸贴后背,也找不到牛车,他们索性就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酒馆,点了几个菜,要了三盘肉包子,又要一壶浊酒。
小酒馆里挤满了饥肠辘辘的士子,他们好容易才找到一张小桌子。
不过运气不错,他们刚坐下,伙计便把三盘刚蒸好的包子端上来,三人狼吞虎咽,将三盘包子一扫而空,伙计又送来酒菜,三人这才开始喝酒细谈。
“我发现今天的科举题就是一个陷阱!”
苏策重重在桌上捶了一拳,旁边无数士子向他诧异地望来。
“小苏,你没喝多吧!”种桓笑道。
“你们听我说完就明白了,今天的诗题很简单,借物抒怀,或者借景抒怀,诗或词皆可,这种抒怀诗词,我们读书到现在,谁不是写了几十首,这个时候,你还会写新诗词吗?”
“不会,肯定是把以往的诗词拿出来用。”
“问题就在这里,要是以前的诗词写得好,我们早就出名了,正因为写得平庸,所以我们才默默无闻的来参加科举,最后试卷的诗词还是平庸之作。”
众人都懂了,正因为题目太简单,他们才写不出新意,都把以前的平庸之作拿出来凑数。
晁清点点头,“你说得有点道理,至少我心里舒服一点了,那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诗赋的占分比很低,可能只占三成,关键是明天的对策,才是我们能不能考上的关键。”
这时,店外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这位士子说对了,我不妨告诉大家,诗占分一成,赋占分两成,对策占分六成,书法占分一成。”
这是谁啊!说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