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房间里,种桓和苏策不满地望着晁清,他们不是傻子,晁清一直说他没有见陈庆,但今天他们看得很清楚,晁清不止见过陈庆,而且还和他熟悉, 否则他不会那么反常,这还是好朋友吗?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自己。
“我不是想瞒你们!”
晁清有些局促不安道:“我大哥还在朝廷做官,父亲也在朝廷等着空缺,这件事若传出去,对他们影响很大,而且我也怕被人误会, 万一我考上科举,别人会说我是靠关系。”
种桓沉默片刻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就不要说了。”
“不!我还是要说出来, 至少我要对你们说出来,只希望你们替我保密。”
“保密没问题,是什么?”苏策心中的八卦之火被点燃了。
种桓也期待地望着晁清,说不好奇那是假话,晁清居然认识陈庆,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晁清低声道:“我其实是认识宣抚使夫人,她是吕颐浩的孙女,我姑姑就是她的母亲。”
“吕夫人是你表姐?”苏策率先反应过来。
种桓也反应过来了,不是就和那个林建青一回事吗?当然,档次要高得多,林建青的表妹是陈庆的小妾,晁清的表姐却是陈庆的正房夫人。
“你们一直有联系?”
晁清摇摇头, “我们十年没有见了,靖康元年, 吕家迁去应天府,我们家来到襄阳,后来他们去了临安, 我们家辗转到成都,但大哥写信给父亲,我们才知道表姐嫁给了陈庆,前两天伱们不是去看考场吗?我就是去探望表姐。”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时见到陈庆?”
“其实我和宣抚使只有一面之缘,我在府门不好意思进去,正好他回来了,说了几句话。”
“那这次科举,你觉得陈庆真不会对网开一面?”种桓又想起了林建青。
晁清摇摇头,“我表姐告诉我,宣抚使的原则性很强,就连她兄长也是从军曹做起,然后是甘泉县县尉、成纪县知县,一步步做到今天的京兆知府,我才知道,原来京兆知府是我表兄吕纬,至于你们关心的科举,如果他们真有心帮我, 我就知道明天的试题了,可惜我不知道,当然,我也不想知道。”
“连一点暗示都没有?”苏策有些不甘心道。
晁清苦笑一声,“我们是好朋友,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告诉你们,我押题是川陕商业,我之前也告诉你们了,如果明天真是考这个,那是我自己猜中,他们可没有告诉我。”
晁清的话倒提醒了种桓,如果陈庆要帮林建青考上,直接拿一篇高水平的策论让林建青背熟就是了,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而且堂堂的宣抚使,怎么也不会用英雄救美这种低端的把戏,会让知情人笑话的。
种桓忽然醒悟,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猜测,自己并没有任何证据,难道那个瘦高個并不是陈庆派来的,和陈庆无关,那他会是谁?
种桓心中隐隐感觉这件事不对劲,这里面似乎藏着一个大阴谋,有人在利用林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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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科举考试照常进行,今天是科举的大头,要考一天,考场中午会提供一顿简餐。
对策一向是科举的重头,科举中的殿试考的就是对策,比较务实,往往和时局相联系,这就要求士子们在夯实基本功的同时,必须开阔眼界,着眼于实际。谷叼
当第二通鼓敲响,士兵举着题板进来,士子纷纷紧张关注,题目是‘经略汉中之我见’。
这个题目让人有点抓狂,说它难,它并不难,每个人都知道汉中,这次巴蜀士子北上参加科举,都经过了汉中,每个士子都能说上几句,加上宋金大战川陕,基本上都是争夺汉中。
基本上每个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