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在熟睡中被抓捕,他老胳膊老腿,士兵对他没有用强,但当寒光闪闪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时,张扬忍不住大喊道:“刚夺下太原就杀士绅,你们郡王还想站稳河东吗?”
唐骞冷冷道:“当年太原保卫战,军民皆死战,你却暗中给完颜粘罕送信,愿为内应,凭此一条,你死有余辜!”
张扬的脸刷的变得苍白,浑身发抖,怎么隐秘的事情陈庆怎么会知道?
他忽然想起一人,王连庆,没错,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他,一定是他出卖了自己。
他顿时破口大骂道:“王连庆,你背信弃义,你不得好死!王连庆,你也不干净!”
“堵上他的嘴带走!”
唐骞一声令下,冲上来几名士兵,用破布堵上张扬,像抓小鸡一样将他架走了。
长子张铭和次子张钧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被五花大绑,蒙着头抓出去,张扬的五个孙子,除了两人未成年,其余三人也一并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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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县衙便贴出了布告,张铁避罪诈死,现已被军队抓捕,其罪待审,有张铁的受害者,可到县衙投书伸冤,公示三日。
这个消息比张铁诈死还要劲爆,一时间传遍全城,满城轰动,全城上下都在谈论这件事,不仅是张铁被抓,还有不少人发现张家被封,讨论更加热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张家这次真的完蛋了。
县衙门前竖起一口大铁箱,这其实是一口信箱,不断有人前来投书告状,有的还是全家一起来。
在信箱背后站着一名官员,正是王简,他早晨刚要前往文水县,却被陈庆派士兵拦下了,要求他协助裴向君处理太原政务。
理由嘛很简单,裴向君不了解太原情况,需要一个了解情况的本地官员,但王家父子心里都明白,他们递交投名状的回报来了。
这时,邹洪走过来笑问道:“有多少告状信了?”
“有二十几份了,估计下午会多起来,毕竟写状书也需要时间。”
王简见邹洪神情憔悴,便关心道:“邹兄好几夜未睡,再去睡一会儿吧!”
邹洪打个哈欠道:“瞌睡得眼皮都睁不开,可就是睡不着,可能是太兴奋的缘故,调查这么多天,终于抓到了主犯。”
“听说张家准备安排张铁去岚州,他死活不肯去,要是去了岚州,恐怕就不好抓了。”
邹洪摇摇头,“他逃到哪里都没用,哪怕他逃去上京,一样抓回来,用金兵交换,金国一定会答应。”
“倒也是,不知颜长历情况怎么样了?”
邹洪淡淡一笑,“三元酒楼已经还给他了,郡王已经表态,这次清算张家后,凡张家霸占的店铺土地都要还给苦主,伤害的人也要赔偿。”
王简感叹道:“郡王仁义,这次让人心服口服啊!”
这时,来了一大群人,看样子是一个家族,前面一个年轻妇人抱着一个斗大的冤字。
众人来到铁箱子前,一起跪下,放声痛哭,王简连忙道:“各位有何冤屈,可以到县衙去告状。”
一名老者擦着眼泪道:“张铁恶贼强占我谢家良田三百亩,杀了我的两个儿子,还污辱我大儿媳,以至于大儿媳跳井自尽,我们申冤无门,五年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
王简点点头,“可有控诉状书?”
老者取出厚厚一叠状书,高高举过头顶,王简将状书装进一只信封内,投进铁箱,对众人道:“大家回去耐心等候,张铁恶贯满盈,死罪难逃,三天后,恶贼张铁将公开处斩。”
众人再次跪下痛哭,这才搀扶着互相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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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军方贴出了处斩通告,控诉张扬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