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走错了一步,他和西军真的动手了,导致全面溃败,被朝廷找到借口,趁机夺了军权。
如果韩世忠引而不发,始终不和西军交战,他现在肯定还是军权在握,朝廷就无法削藩了。
韩世忠的教训告诉了张俊,和西军引而不发,保持战争状态,但又决不能真正交手,这才是对他最有利的方案。
关键就是要和陈庆有默契,这样,双方就不会发生误判。
“先生的意思是,我要派人通知陈庆?”
王静修捋须点点头,“那当然,否则发生严重误判,宣抚使就真要重蹈韩世忠的覆辙了。”
张俊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随即让亲兵把长子找来,交给他一封信,“陈庆现在应该在江陵,你立刻赶往江陵府,把这封信交给他,一定亲手交到他的手上,不能被其他人得到,明白吗?”
“孩儿遵令!”
张子琦拿着信匆匆走了。
张俊随即起兵十万,他亲自率领大军从庐州出发,浩浩荡荡向江陵方向杀去,队伍声势很大,但走得却很慢,平时只要四五天的路程,他起码十天才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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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州,五十艘
。万石大船满载着一万军队沿着湘江南下,抵达了衡阳县,衡州有一个和其他州府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它有军队,两千正规军队,由知州马文符亲自统领。
这是因为潭州和永州都是放逐朝廷重臣之处,比如张浚就先后被放逐在永州和衡州居住。
现在张浚出任知福州事,福建路安抚大使,不算太差,还有李纲、吴阶和折彦质也先后被指定在衡州居住,实际上就是软禁,所以衡州需要一支军队,以监视这些贬黜的大臣。
不过去年大赦,衡州已经没有大臣,但两千军队还在,马文符也是靠这两千军队的底气,不去成都觐见雍王,也不准衡州的其他州官前往,否则他无法保证他们家眷的安全。
五十艘万石大船在距离衡阳县十里处的江面上停下,一艘艘小船满载着士兵向岸上驶去。
万石大船可以在衡阳航行,但无法靠岸,江水太浅,所以才需要疏浚河道,重建码头。
八千军队在岸上迅速集结,向衡阳县城奔去。
衡阳是一座大县,但城墙不高,还有一些破旧。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士兵们都在军营内吃饭,北城门处只有百余人把守,衡州司马吴永金带着一百多名家丁匆匆赶到北城门处。
吴永金已经收到亲家王遥的亲笔信,雍王给他一個机会,如果他能立功,不但不会被处罚,而且还能再升一级。
吴永金在感激之余,也豁出去了。
此时,吴永金带来的一百多名家丁正是西军斥候乔装,按照约定的时间,他们赶到了北城门。
一百多名西军斥候躲在一旁巷子里,吴永金带了几辆满载巷子的牛车过来。
“吴司马怎么来了?”
城门当值将领当然认识吴司马,吴永金指指身后的箱子道:“你们替把箱子护送去江边码头,再帮我搬上船,一人赏你们一两银子,去者有份。”
还有这种好事,搬个箱子就能赚一两银子,士兵们十分踊跃,当值将领留下几人守门,便亲自带着其他百余士兵护卫几辆牛车去江边。
“吴司马不去吗?”为首将领发现吴永金却没动,不由奇怪地问道。
吴永金呵呵笑道:“你们去吧!我的大管家在江边等着呢,我还有事。”
当值将领没有怀疑,带着士兵们走了,他们刚被调虎离山,一百多名西军斥候立刻接管了北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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