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一摆手,士兵搬来一把椅子,陈庆澹澹道:“请坐吧!”
蒲察阿虎坐下,一脸诚恳道:“我们自知不敌西军,也不愿意士兵在战场上白白送死,所以特恳请投降!”
说完,他把一封信呈给陈庆,“这是我们主帅的乞降信!”
有士兵上前接过信,呈给了陈庆,陈庆也不看信,冷冷道:“你们杀戮了多少汉人百姓,现在该死的时候又想投降了,天下有这等好事吗?”
“殿下差矣,靖康之变已过去二十余年,作恶的士兵都早已死去,现在的女真士兵都是后来才长大的年轻人,和过去之事无关。”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不光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所有的女真男子我都会一律杀绝,让他们的妻女也尝一尝被军队蹂躏的滋味。”
蒲察阿虎脸色一变,“殿下的意思,不接受我们的投降?”
陈庆把完颜喝离撒的信刷地撕成两半,“绝不接受!”
“好!那就决一死战吧!”
蒲察阿虎起身告辞,陈庆一挥手,几名士兵冲上去将他摁住,蒲察阿虎急得大喊:“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你们不配,推出去斩首!”
蒲察阿虎心中悔之莫及,他还以为汉人都是讲礼仪,没想到陈庆竟然是如此凶残,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他破口大骂,被士兵拖了出去,陈庆对众人道:“大家可能奇怪,我为什么不接受对方投降?因为燕山府这批女真士兵当初被我俘虏过,送去赤铜山开矿,后来被女真朝廷用掳掠的汴梁百姓交换回去,当初我就有言在先,如果战场上再见,绝不会饶恕他们!”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杨再兴道:“卑职也想起来了,原来被俘士兵就是他们,难怪殿下不接受投降。”
陈庆又道:“我们的无辜百姓被他们残杀了何止千万,妇女被凌辱何止百万,对他们宽容,何以向死去的百姓交代?”
众人纷纷道:“殿下说得对,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不多时,士兵送上来一颗首级,陈庆令道:“把首级用长竹竿挑着,插在城下!”
士兵把首级拿出去了,陈庆对众人冷然道:“女真军投降无路,今晚必然会出城突围,今晚全军将围剿突围女真军,不接受投降,以人头记功!”
众将一起起身,“卑职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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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喝离撒在府内焦急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他心中总有一种直觉,陈庆不会放过自己。
院子忽然传来急促的奔跑声,有士兵在堂下禀报,“启禀元帅,西军士兵挑了一颗人头在城头,好像是.....阿虎将军!”
完颜喝离撒大惊失色,“是阿虎将军吗?”
“应该是,一头红发!”
完颜喝离撒颓然坐下,蒲察阿虎竟然被杀了,他心中开始恐惧起来,陈庆肯定已经决定攻城,留在城内只有死路一条,逃出去藏在山野里,用金蝉脱壳之计,或许自己还有生存的可能,不行!必须要撤离。
没有了蒲察阿虎的阻止和劝说,完颜喝离撒又回到了自己的思路上,这是他的性格,遇到危险时或者绝望时,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在汉中是如此,在关中也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这是天性,改不了。
完颜喝离撒下定了决心,当即向全军下令,收拾物品,今晚撤离大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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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东城门开启,吊桥放下,完颜喝离撒率领两万二千女真骑兵风驰电掣般冲出城门,向东面疾奔而去,待两万骑兵刚刚出城,五万骑兵从后面追赶而去,而前方的骑兵也开始拦截,与此同时,牛皋率领五万步兵进入大兴城,实行全城戒严,西军迅速控制了官衙、仓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