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苏长歌在华懿然面前微微蹲下，与她平视，“但是然然，你能告诉我，你为何一直敌视秦小姐么？”
华懿然抿唇，眼底有些迟疑。
苏长歌眸光流转，猜测道：“你可是有难言之隐？”
华懿然不说，看模样当真是有难言之隐了。
苏长歌看她这模样，心里也有些难受：“然然，心里藏着掖着东西是很难受的，你当真一点都不能透露么？”
“我曾经答应过人，不能说。”华懿然咬着唇，眼底明显有些愤怒，“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能说的。”
苏长歌连忙问：“是什么？”
华懿然不答，反问：“你现在在帮病秧子医治病是么？”
“是啊。”
“你知道病秧子的身子为何会落得这个地步么？”
“为何？”苏长歌知道慕容书彦的病是长年累月下来的，病因她能猜到一些，却不知他为何无缘无故就得了这病。
“完全是拜她所赐！”
“秦小姐？”苏长歌当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慕容世子的病起因和秦小姐有关？那应该是差不多有十年的事情了吧？”
十年前，她们都还是小孩啊，小孩子不懂
事，打.打闹闹出了一点事儿很正常的。
苏长歌是医治慕容书彦的人，她知晓慕容书彦之所以会落得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宫里强制性的给他下慢性毒药。
和当初的那个病因不同。
不过，如果是因为当年一不小心落下了病，从而让皇家有机可乘的话，也算是一桩罪名。
华懿然知道苏长歌在在想什么，哼了一声，“有些人天生就厉害，不是所有孩子都天真无邪的。”
苏长歌脑子快速的转动着，“然然……”
“算了！”华懿然欢快的心情明显受到了影响，差点有些抓狂了：“我们不提她了，每提一次，想说又不能说，心里就越发难受。”
话罢，发泄的‘啊’了一声，捶胸顿足，“啊啊啊，气死我了！好想一巴掌拍死她！”
“停停停！不说了我们不说了！”苏长歌看她气得自己捶打自己，吓得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后背的伤口正在愈合，你如此大动作，伤口恐怕要裂开了！”
华懿然顿住了动作，垂着头一言不发。
苏长歌看着她，有些担心的看向她的后背，发现她后背的衣料果真染上了一些血丝。
她无
奈扶额，又心疼又担心，忍不住说教：“然然，你这才刚好，你……”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却看见垂头的华懿然眼角有几滴晶莹的泪……
她顿时怔住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开朗的，大.大咧咧的，豪气得跟一个女侠似的华懿然也会有落泪的一天。
美人泪让人心疼。
一个几乎不流泪的人流泪，则会让人心酸。
华懿然绝对是一个美人，她流泪对苏长歌来说，是两者的结合。她既心疼又觉得心酸。
华懿然心里是有多难受，才让她也会有哭出来的一天？
苏长歌担心她的伤，但是现在更顾及的则是她的心情，“然然，你……”她想让她将事情说出来，别再憋在心里了。
“罢了。”华懿然伸手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双眼立刻没有了眼泪，然后抬起头来对苏长歌嘻嘻一笑，“歌儿，我逗你玩的呢！我没事。”
苏长歌心里更难受了，“然然……”
华懿然淡淡道：“歌儿，你别问了。”
“但是……”
华懿然抿唇，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她是不想说，还是根本是不能说